关初轻声在易闲君耳边说:“被注射麻药,动不。”
易闲君安慰似拍拍他:“别怕、别怕……”
关初扯扯嘴角:“不怕。”
“怕。”易闲君声音有些颤抖,“是怕。”
关初心脏紧,酸酸涩涩,又无言可
“好,出去吧。”幕僚说,“记得把灯关上,殿下吩咐,保持黑暗。”
“是。”幕僚关灯,守到外头。
灯光熄灭,四周片黑暗,停尸房冰冷好像层纱,迷迷糊糊地笼在他肌肤上。关初浑身无力,但意识清醒,便有种瘫痪病人似无力。随着时间流逝,这种无力便会叠加,堆积成如山绝望感。
这虽无刀剑加身,却好比酷刑。
棺材板被移开,他呼吸应该更顺畅才对,但他却觉得更窒息,就像是被块无形石头压在胸口样,使他喘气都困难。
禁卫便道:“大人果然料事如神,他确已经醒。”
“嗯,给他补点麻醉剂吧。”幕僚说,“可别小看这个OMEGA。叛党都有几个刺客折在他手里。”
禁卫不以为然:“叛党那几个刺客分明是折在智齿手里。”
幕僚也无法反驳,只能说:“太子非常重视他,如果他跑,你死百次都赔不。”
“放心,”禁卫拍着胸脯,“他跑不。”
尸房后,依旧被困在黑暗之中。
虽然棺材开通风口,但空气流通也是相当有闲,关初个180大高个子,需要氧气也更多,因此,在棺材里被关着,不免感到极为局促、闷热。
他胸膛起伏,试图用深呼吸来摄入更多氧气,但身体却仍然很难受。
他听到透气孔传来外边声音,是两个人在交谈。得亏关初曾在东宫996过,所以都认得这两把声音,个是东宫禁卫,另个则是太子心腹幕僚。
“殿下什时候会来?”禁卫问。
当他呼吸越来越疲惫时候,丝熟悉气味却钻进他鼻腔里。
就像是即将枯萎春芽,被淋场雨,他颜色都即时鲜活起来。
在黑暗中,易闲君气息好像张被子样盖在他身上,使得感到结实温暖。
他微微松口气。
易闲君匆忙地解开他身上绳索,想把他扶起来,却发现关初身体无力。
幕僚出于稳妥,拿起麻醉针,往关初身上注射。当药液混入血液时候,关初明显感到全身力气都被渐渐抽走,浑身如变团棉花。但遗憾是,他意识仍然清醒。
“他没昏过去啊?”禁卫检查下,说,“是不是药力不够?”
“不是。”幕僚说,“太子意思,就是要让他保持清醒,但是却动不,这样比较有趣。”
禁卫点头:“殿下心思真是难测啊。”
幕僚倒是理解,殿下只是单纯变态。
太子幕僚回答:“殿下不会来。这几天,智齿定都会盯着殿下行踪。如果太子来这边,恐怕会,bao露。”
“明白,会看守好。”禁卫说。
幕僚又道:“想,关初恐怕也差不多该醒……说不定已经醒。”
禁卫上前,把棺材盖上钉子根根地起,然后把棺材盖掀开。
关初躺在棺材里,原本是出在黑暗里,而棺材板掀开,突如其来光线便让关初不适地眯眯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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