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先生微微弯下腰,将脸缓缓移向辛桃馥脸。
辛桃馥又不是傻子,他当然知道这是要接吻前奏。如果是突然吻下来倒还罢,偏偏殷先生将动作放得很慢,就像是赫然宣告:要吻你,请接着。
辛桃馥脑子瞬变得无用,身体无意识中变得僵硬,眼睛睁得死大,嘴唇紧抿着,如等着潘多拉盒子打开似等着那个吻落到他唇上。
而那个吻只落到他脸颊旁空气里。
殷先生给他个礼貌“空气之吻”,然后像是安抚小动物样拍拍他头:“晚安啦,小朋友。”
殷先生闻言,看向辛桃馥,见辛桃馥垂着头,看不见表情,只看得见他脑壳顶。殷先生似笑非笑:“你希望留下吗?”
辛桃馥听到这话,更茫然失措。
他希望吗?
方面,他是不希望,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没做好准备。
另方面,他又怕弄不好会扫先生兴致。
喜欢称呼辛桃馥为“小朋友”,在十八岁生日会上拒绝辛桃馥隐晦示爱时,还笑盈盈地说“小朋友不可以太贪心”。
或许,真像班子书说,殷先生想要就是这样“年轻”“宠物”吧。
辛桃馥和殷先生这样插科打诨,也不是全然是营业心情,说到底,殷先生对辛桃馥是存在很大吸引力。辛桃馥和他调笑着,渐渐放松,心情也变得自在很多,甚至也和殷先生样乐在其中,有几分真心地笑语。
牵着殷先生手也变得如云朵般柔软。
月亮在屋顶挂着。
殷先生来紫藤雅苑第二晚,仍未留宿。
但是,和上回不样是,殷先生临行前对陈叔多说两句话:“他还是个孩子,别拘着他。他要什就给他什。”
陈叔嘴上自然说:“辛先生是贵客,只会按照他要求做事,怎敢拘着他呢?”
陈叔心里想是:十八岁还孩子,呕。
辛桃馥便咕哝着说:“当然希望先生多陪陪。”
他只说“陪”,也没说怎“陪”,倒不算是撒谎。
“那你抬头来看。”殷先生对着辛桃馥垂得跟丰收麦穗似脑袋瓜说。
辛桃馥深吸口气,抬起头来,脸上已换上好看表情,没有艰涩、没有苦闷、没有犹豫,只是张纯粹漂亮笑脸。
殷先生觉得辛桃馥合心,自然不单是因为辛桃馥性格,脸也是很重要。这张脸实在好看得很,在月色下更为迷人。
辛桃馥往上望望,发现时间不早,而自己也和殷先生踱步回到洋房前。
这算是散步完吧,接下来……
是不是就该……
想到这个,辛桃馥心蓦地紧,刚刚放松心情又变得紧张起来。
为缓解紧张,辛桃馥吸两口气,走到门前时,踢踢脚边鹅卵石,低头问:“先生今晚留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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