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传统,是规矩。”殷先生这话说得淡,却有种锤定音利落感。
辛桃馥愣下:“规矩吗?”
“嗯。”殷先生用种和小孩子谈话耐心,笑眯眯地说,“你知道,是十八岁就当家。”
“先生‘事迹’当然知道。”辛桃馥作为“打工人”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个拍老板马屁机会,“这真是前所未有,令人赞叹!”
殷先生摆摆手,像是在谦虚“哪里哪里”,又像是在敷衍“行行差不多得”,他便道:“当家,百事缠身,忙得脚不沾尘,同时也算得上是‘大权在握’,但还
辛桃馥又道:“殷先生从前在X大读书时候,也参加社团吗?”
“参加。”殷先生今天似乎心情不错,很愿意和辛桃馥多说几句,“你听说过‘丝竹社’吗?”
辛桃馥冷不防听到“丝竹社”三个字,不免想起朱思贤和黎度云,心里就不自在。他咳咳,让自己平复点儿心绪,才说:“知道,这个社团很有名。是搞音乐嘛。”
“与其说搞音乐,不如说是搞交际。”殷先生说话倒是直白,“殷相司君四个家族都有人在里面。”
“都有吗?”辛桃馥闻言是有些惊讶,“只知道社长是司家公子。”
学都称赞那儿鲍鱼够大够好味,朱思贤也是洋洋得意,反而指着辛桃馥和黎度云吃阳春面耻笑。
也不知,如果要是换着是殷先生吃阳春面,朱思贤又会说什呢?
辛桃馥边心里嘀咕着,边笑着应答:“是啊,就是再不学无术,也不至于饮饮食食都不识得!”
殷先生笑道:“咱们X大高材生也说自己‘不学无术’?”
辛桃馥笑着说:“X大高材生?先生是说您自己吗?”
“嗯,直以来都是司家做社长,毕竟社团设立之初就是这回事。”殷先生答。
辛桃馥好奇地问:“这个社团设立多久?”
“怕有百年。”殷先生眼珠往旁侧侧,像是在回忆旧事,“殷相司君家太爷爷四人都是X大学生,也都是音乐才华横溢人。其中以司老太爷音乐造诣最高,他成立这个社团。作为传统,们每代都要有人加入这个社团,而且其中必须包括本家公子,但凡有什大活动,也得捧场。如果本家公子未上大学或已经毕业,也可让旁支去应付。”
殷相司君四大家族延绵好几代,所以也繁衍出很多旁支。这些旁支亲戚挂着这个“尊贵”姓氏,心气自然和普通“平民百姓”不同,为更靠近“上层圈子”,都是挤破头要考X大、进丝竹社。
辛桃馥越听越好奇:“这就怪,如果本家公子是个不好丝竹呢?或者本家公子没……”辛桃馥本想说“没考上X大”,发现言语不妥,便改口道:“没想考X大呢?”
殷先生微微笑:“都是。”
说着,殷先生举起杯子:“敬高材生。”
辛桃馥便举着装可乐玻璃杯和殷先生碰杯:“敬高材生。”
辛桃馥抿口可乐,心里觉得好笑:其实他酒量很好,但爱在殷先生面前装天真单纯,所以就假装自己不喝酒。殷先生虽然是个老练聪明人,倒还真在这点上被辛桃馥给骗过。
他很认真地认为辛桃馥就是个滴酒不沾好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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