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辛桃馥又知道不能让场面太难看,便退步说:“要上个洗手间,先失陪下。”
说罢,他便起身离去。
辛桃馥去洗手间,洗把脸,还在隔间里打盘游戏,这才慢悠悠地回到里间,撩起水晶帘后,见几个叔伯和殷叔夜仍坐在那儿,但“礼物”们都不见。
辛桃馥才说:“才去那会儿,他们呢?”
原本辛桃馥是想说“礼物呢”,但话到嘴边就噎下。他实在不愿意以“礼物”来称呼他们,他知道,自己若物化他们,也等于物化自己。
乍看之下,辛桃馥长得极漂亮;仔细看来,辛桃馥还是长得极漂亮。
有人是“霎眼娇”,意为第眼看下去很好看,但看久就审美疲劳美人。
有人则是“耐看型”,则是第眼并不夺人,但看久就越看越耐看,越看越漂亮。
辛桃馥这当是属于二者结合,霎眼娇,久看更娇。
众人见辛桃馥生得那好,本就存几分忌惮,又听见殷先生与辛桃馥对话,更觉得辛桃馥无比受宠,是最炙手可热。
辛桃馥将杯子往桌上放,才缓缓说:“先生问是东西,还是人啊?”
殷先生大约觉得这个反问有意思,便难得露齿笑,转头对旁边几位叔伯说:“这倒是个好问题不是?”
叔伯们大概也没想到辛桃馥看着文文静静,竟会突然打直球。
倒是个大伯反应够快,性子也是较直,便径自说:“人和东西是起,打包!”说着,他还哈哈大笑起来,好像觉得自己很幽默,“买送嘛!”其他几个叔伯也默契又配合地跟着笑起来,空气中充满快活气息。
辛桃馥跟着皮笑肉不笑地勾勾嘴唇,边用眼角瞧着殷先生。
只是在场“人上人”们都没有注意辛桃馥措辞,其中最开朗那位大叔只笑道:
叔伯们才又掂量下辛桃馥地位,而几个被称为“打包送礼”小美人更感此去“道阻且难”。
别人看辛桃馥是炙手可热那种“热”,辛桃馥才觉得自己真“热”,是被放火架上烤那种“热”。
辛桃馥冷眼看着,殷先生现在在旁人面前跟自己“秀恩爱”,不过是种表演形式罢。但归根究底,辛桃馥又不能不配合他表演作视而不见。
“唔……”辛桃馥做出个扭麻花似撒娇样,自己都被自己恶寒通,但仍硬着头皮做出娇样,“叔伯们才不在意喜不喜欢呢,从进门到现在,他们甚至没和说过句话。”
这话又是记大直球,弄得几个叔伯再次尴尬得不上不下。
殷先生也瞧着辛桃馥,嘴角含笑,但显然不是因为叔伯那莫名其妙笑话而笑。他又对辛桃馥说:“那你看呢?”
这不,殷先生又把球扔回辛桃馥身上。
辛桃馥心里已有计较,自然气定神闲,将球儿稳稳接:“他们问是先生喜欢不喜欢,又不是喜欢不喜欢。”——句话,又把球抛回殷先生怀里。
殷先生却只闲闲道:“你喜欢,就喜欢。你不喜欢,就不喜欢。”
先生这句话犹如束镁光灯打在辛桃馥身上,使得全场人目光都把他聚焦——不仅是坐在沙发上叔伯们打量他,连着捧礼物几个小美人也都忍不住偷眼将他端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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