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相宜希很好地掩饰住自己微妙心态,只开门见山地说:“辛桃馥事情,可以帮你。就看你有没有胆子。”
江丹青听到这话,相当意外:“哦?你帮搞定?你怎搞定?”
“你有胆子吗?”相宜希又重复问,“现在,不论是你姐还是你老子都不让你碰辛桃馥吧?你可敢违拗他们?”
江丹青声冷笑,说:“姐算什?是从来不理她。至于老子嘛,他也管不着!”
相宜希笑道:“你说可不是大话吧?”
殷叔夜听他话,回过神来,说:“倒觉得他个人过得不错。”
相宜希也不说话,但心里是微微松口气。他虽然嘴上那劝殷叔夜,但心里根本不希望殷叔夜把辛桃馥找回来。
尽管这阵子殷叔夜直没提辛桃馥,也没表示要把辛桃馥招回来意思,但是相宜希总觉得殷叔夜心里还是有这个人。现在二人又同在和平州,辛桃馥还落难,谁知道后来会怎样呢?
相宜希不但怕殷叔夜按捺不住寂寞去找辛桃馥,也怕辛桃馥回过头来找殷叔夜。在相宜希看来,辛桃馥个人开着个小公司还被江丹青整,肯定没有以前被殷叔夜养着舒服,说不定早后悔!
辛桃馥想明白,要低三下四地回来求殷叔夜,殷叔夜肯定会要他……
馥不喜欢假花,所以问他喜欢什。喜欢什就换上什。仅此而已。
这个时刻,对殷叔夜来说是有意义。
但对辛桃馥而言却不是。
这不过是辛桃馥平淡雅苑生活里又次和殷叔夜闲谈。
殷叔夜能够看到辛桃馥疑惑、惊讶以及……紧张。
想到这个可能性,相宜希就哪儿哪儿都不舒服。
为缓解这种“不舒服”,相宜希甚至主动联系他十分讨厌江丹青。
江丹青这人吧,正如辛桃馥所想,审美很稳定,他当年喜欢相宜希,现在也淡,因为相宜希对他来说“老”。
不过,相宜希作为珠宝公司二老板、丹陵福地继承人来找他,他肯定不会甩脸子,自然还是好茶好饭地招待。江丹青也绝口不提当年事情,十分客气地接待相宜希。
相宜希原本很烦江丹青当年像发情公狗那样丧追自己,现在看到江丹青像狗样丧追辛桃馥、却对自己不屑顾,相宜希又觉得不是滋味,情绪复杂。
辛桃馥将自己放在个容易为难、容易受害位置,所以总是很容易紧张。这点殷叔夜也渐渐发现。
所以,他才越来越纵容辛桃馥,多番表达对辛桃馥“少爷脾气”喜爱,但辛桃馥这个人明明那年轻、可爱,却又总是那警醒、自律。他即使作出“少爷脾气”,也不过是为让自己看起来足够可爱,从头到尾,他并都不曾因为殷叔夜“宠”而真正“生娇”。
旦想起辛桃馥,殷叔夜心思容易没完没,绕树三匝,无枝可依,目光也变得悠远起来——这样神情落在相公子眼里简直比针扎还要疼。
相宜希咳咳,又扯起笑容,说:“其实,先生如果想念他话,可以招他回来呀。经过今天事情,他应该也明白自己多弱小,还是得先生才能保护好他。他定会感念先生。”
相宜希把话说得极为大方,姿态仿照当年湘夫人劝说殷家主雨露均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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