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欢儿和胸前戴号码牌男伴去阳台,正在交头接耳地说着悄悄话。
辛桃馥站在栅栏旁边,没有走太近。因他追上去后,反而僵住:追上来干什呢?
可他目光仍忍不住逡巡在陶欢儿身上、脸上。
他记忆里陶欢儿是风华正茂美女,而现在陶欢儿徐娘半老,仍具风韵。身红裙子衬得她肤白胜雪,乌黑头发用桃木簪子盘起,露出修长白皙、没有皱纹颈脖。她仰着头,正与个年纪跟辛桃馥差不多大年轻男人调情。
这画面,使得辛桃馥时有些尴尬。
司延夏立即捕捉到辛桃馥表情,将目光往那个女人身上望:“这是……”
辛桃馥收回目光,说:“那是认识个人前妻。”
司延夏便“哦”声,说:“那可有点儿尴尬。”
辛桃馥便道:“先和她说两句,你别跟着。”
司延夏耸耸肩:“要是不跟着,下次见你可就难咯。”
司延夏答:“当然没有。”
辛桃馥瞥他眼,说:“你该不会有毛病吧?”
司延夏被噎下,却没吃瘪,反而笑问:“那你呢?你这几年有人?还是有毛病?”
辛桃馥并不想理他,转身就走。
司延夏快步跟上,只道:“错,说错话,冒犯你,你别恼。”
,既有出于喜欢辛桃馥原因,也有想挑战殷先生权威念头——这个念头可能是有意,也可能是潜意识。
辛桃馥越不稀罕他,他就越稀罕辛桃馥。
因此,经三年,司延夏仍然没放弃——但他“不放弃”指是不放弃追逐他,但并不代表别。
这几年,司延夏歌照唱、舞照跳,身边“商务伴侣”可从不缺少。同时,家族给他安排相亲,他也不会拒绝。
但这也不妨碍他在辛桃馥面前,非常诚恳地说:“这三年直都是单身。”
他甚至懊恼自己为什要追上来?为此还付出要和司
辛桃馥白他眼:“那你想如何?”
司延夏立即又露出狐狸似笑颜:“那你得答应和吃次饭。”
辛桃馥从兜里拿出张名片,丢到司延夏手里:“行,找秘书约时间。”说完,辛桃馥快步走开,司延夏握着名片,倒没追上去。
所谓“认识个人前妻”——说便是陶欢儿,辛桃馥母亲。
辛桃馥倒也没有撒谎,这确实是他认识个人前妻。只是那个“认识人”是他生父罢。
辛桃馥真烦,便故意想激怒他、叫他知难而退,于是瞧他眼,说:“你这个样子,跟狗样。”
司延夏却不恼,道:“可不就是欠个主人给牵绳子?”
辛桃馥再次被这位世家子弟脸皮之厚所震惊。
辛桃馥移开几步,见前头走过个人,是抹酒红色倩影——这寸红如寸针,直刺辛桃馥眼,辛桃馥登时愣在原地。
那个人却没似看见辛桃馥,只是搂着个男伴走过。
他诚恳是真,他也不认为自己在撒谎。
在他认知里,他状态就是单身。
听到司延夏这句话,辛桃馥简直要笑出声来。
司延夏见辛桃馥不信,便脸信誓旦旦:“说可是实话,不然你问问旁人,这几年有什男朋友女朋友没有?”
“真没有吗?”辛桃馥问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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