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叔夜说:“在简历上适度进行包装以及美化也是很常见事情吧?”
辛桃馥挑眉:“先生,你说可是‘从业超过十年’……算是‘适度包装’?”
殷叔夜微笑道:“如果是说商务应酬话,经验确实超过十年,这绝无虚假。”
辛桃馥噎下。
殷
也许,殷叔夜生活太好,不会使他变得疲惫虚弱。至于沧桑成熟,在辛桃馥初遇殷叔夜时候,殷叔夜就是个沧桑成熟男人,现在仍保持在那样醇厚状态,仿佛不会变质红葡萄酒。
而辛桃馥则不样。
殷叔夜只消看辛桃馥眼,就知道辛桃馥定经历不少。
辛桃馥容貌本就出挑,当初水葱似姿态更上层楼,俨然出落成株盛开水仙——他坐在那儿,就是“醉倒风流萼绿华”。
辛桃馥端起酒杯,说:“介绍下你自己吧。”
私密包厢里,辛桃馥坐在普鲁士蓝沙发上,听着舒缓音乐,等待着第位面试候选人。
门开,走进来个风流倜傥男性,身穿挺括制服,胸前别着号码牌——这些倒是寻常,极不寻常是这个人长着张惊人脸——辛桃馥看到他脸就惊:这人长得好像殷叔夜!
这人说:“你好。”
辛桃馥惊:这个人声音也好像殷叔夜!
这人笑下。
迟疑会儿,又说,“能跟你去看看老人家吗?”她语气恳切而卑微。
辛桃馥也是说不出个“不”字,只道:“那得出国去。”
陶欢儿笑道:“出国趟也不麻烦啊。”
陶欢儿没问辛思劳,辛桃馥也没提,这两母子好像就把这个男人当是空气样。
陶欢儿是有心要和辛桃馥拉近关系,甚至说,去看望老人家怕也是个亲近辛桃馥借口而已。她想跟辛桃馥出国去,重塑母子关系。
殷叔夜便开始自介绍:“叫阿念,从事这个行业已经超过十年……”
辛桃馥拿起“阿念”简历,嘴角抽抽:这家伙也搞份虚假简历,唬得愣愣?
辛桃馥道:“‘阿念’,是你真名?”
殷叔夜笑:“这行好像没有人用真名吧?”
“……说得也是。”辛桃馥扯扯嘴角,“那你确实是从业超过十年吗?”
辛桃馥倒是静下来:这个招牌假笑,就是殷叔夜本人。
而殷叔夜,穿着制服戴着号码牌,坐在桌子另边。
隔着桌子,辛桃馥再次见到殷叔夜。
殷叔夜看起来和当年样,英俊又儒雅。
辛桃馥以为,男人到三十岁总是会有什不同,或是变得疲惫虚弱,或是变得沧桑成熟,而这两者都没有发生在殷叔夜身上。
辛桃馥心里也是明白,没有点破,也没有拒绝。
这是他觉得该给二人个机会。
诚如黎度云所说,辛桃馥确实需要这个人,这个人可以是陶欢儿,但似乎不可以是黎度云。
决定要走之前,辛桃馥再去趟挑选商务伴侣会所。
那位老朋友说得他有点儿心动,觉得挑个商务伴侣确实在应酬上会方便很多。但这次他没在大堂四处寻人,因为他要求较为特殊——能够接受长时间出国,所以,他先跟会所那边打电话沟通,等对方找到符合条件,他才过去进行面试挑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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