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受辛桃馥委托去盯着丹尼尔调查员却汇报令人忧心新状况。
丹尼尔查到殷叔夜身份,但无法无天丹尼尔并不觉得“原来这也是位有头有脸人,怪不得气性这大”,而是他认为“这个人可不是在耍,当是白痴”。丹尼尔更恼恨。
而且,殷叔夜“有头有脸”主要在国内,在这儿,丹尼尔觉得自己才是“有头有脸”那个。
得知殷叔夜已订回程机票,丹尼尔更坐不住。
于是,丹尼尔大起胆子,策划绑架殷叔夜,向殷家勒索笔巨款,既能挣笔钱,又能出口气,真是何乐而不为?
辛桃馥诧异地瞪大眼:“不是吧?先生,难道你到时要打针去皱?”
殷叔夜便道:“你说呢?”
“说不成。”辛桃馥摇头,“初老时候稍微打点儿还成,等年纪上去,还打话容易变老僵尸。”
听到“老僵尸”三个字,殷叔夜哈哈笑,又说:“不至于!也不会打针到老。就直到你也长纹时候就够。”
辛桃馥“哧”声,不冷不热,可当他盖着被子躺回床上时,却迟来地被刚刚所言“到老”二字给击中心脏,后知后觉地感触起来。
也是,养尊处优现代人不至于三十岁就眼角起纹。
可是,辛桃馥忽而起玩心,用手摁着殷叔夜眼角,说:“先生都长笑纹呢。”
殷叔夜立即就笑不出来。
不过,殷叔夜立即注意到,这是他和辛桃馥重逢以来,辛桃馥第次再这样口称他为“先生”,带着轻快、愉悦、甜蜜语调。
蜜糖般。
“你会想。”
又是那种笃定。
辛桃馥敲敲桌子,说:“当然会。”
若是从前,辛桃馥大抵不会这坦白承认,现在反而无所顾忌。
大约,他从前恃宠而骄是演戏,现在横行无忌是真意。
辛桃馥只觉,这个丹尼尔做事真是屡屡突破下限,使人大跌眼镜!
还好辛桃馥对丹尼尔这德行略有耳闻,有所防备,
可他又不说什,只是闭上眼睛假寐。
殷叔夜准备离去,切开始按部就班地安排。
从开始,他们就知道会有这天。
殷叔夜不会直做阿念,辛桃馥也不需要他直做阿念。
归根究底,就算世界上真有位专业、完美情人“阿念”,辛桃馥也不会多看他眼。
辛桃馥“噗”笑,说:“先生也这爱美?”
殷叔夜看出辛桃馥眼中戏谑,自知被耍,便无奈笑,说:“当然,当然,数学还行,到底记得自己虚长你八年。”
也就是说,就算此刻殷叔夜不长纹,也终有天,殷叔夜会比辛桃馥更早地浮现衰老痕迹。说来好笑,这确实是殷叔夜会认真烦恼事情。
辛桃馥笑道:“如果你真长皱纹,又怎样呢?”
殷叔夜道:“确实也不用太担心,现在医学昌明,总有办法解决。”
殷叔夜笑笑:“那希望你更多想点点。”
辛桃馥说:“尽量。”
殷叔夜又笑笑,不是“殷先生招牌假笑”。
辛桃馥忽然想起以前不知在哪里看过个说法:假笑不会引起鱼尾纹,只有真笑才会。
他便认真地去观察殷叔夜都眼角,但见殷叔夜都眼角只有风情而无皱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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