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初难得露出迟钝样子,半干湿发端微微翘起,弱不胜衣地披着格雷伯爵衣服,看着脆弱、精致又出奇可爱。
格雷伯爵很愿意直看着这样他——只是,很可惜,善初眼神又开始变得精明起来,心里分明又开始鼓捣、盘算什诡计。
这个满肚子坏水大男孩……
——草,还真是点面子都不给啊!
善初咽咽,说:“其实,想问是……为什你对那冷漠?”
“你说什?”格雷伯爵似乎有点儿吃惊,“对你冷漠?”
善初迟疑地点头:“是,对很冷漠。好比刚刚,你说会扔出去。如果今天坐在这儿是别人,比如说是……妮娜,你就不会这威胁她,是吗?”
格雷伯爵似乎听到什好笑话,他说:“对你和对别人不样,是不是出于冷漠,你不是很明白吗?”
“们可不能让他做这样事情。”善初将话题拉回来,“不然话,们麻烦会很大!”
格雷伯爵点点头,说:“那你有什对策?”
善初眨眨眼,说:“你怎知道有对策?”
“不知道。”格雷伯爵摊摊手,“但个只会带来问题却不能带来对策人就是无用之人。会让管家将这样人扔出去。”
善初咽咽,故作害怕地看着格雷伯爵:“你真会让人把扔出去吗?”
他直从容地保持着坐在沙发上看书姿态。
待善初走到他面前,格雷伯爵才抬起头,用双蔚蓝眸子去看他——那眼神真是温柔得溺死人——但善初可不敢凭眼神确认对方想法,毕竟,据他观察,格雷伯爵天生双多情眼,就是看垃圾桶都有种生离死别缠绵感。
格雷伯爵拿起杯红茶,说:“冷不冷?喝杯红茶热热身子吧。”
“好,谢谢。”善初接过温热茶杯,故作忸怩地甩甩过长袖子,“这衣服好像不太合身?”
“委屈你将就下。”格雷伯爵说,“对,你这晚跑过来,是有什重要事情吗?”
这下轮到善初懵逼。
什意思?
什意思?
啊啊啊啊啊?
格雷伯爵见到善初总是精于算计,脸上虽然经常示弱,但其实眼神里都是强势力量。像这样宕机发懵还是头回。
格雷伯爵笑道:“看你表现。”
善初想想,露出“委屈兮兮欲言又止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”表情。
格雷伯爵跷起腿,拿起书,开始读报,露出“你爱说不说不说就滚”表情。
善初只得硬着头皮把这场戏演下去:“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……”
格雷伯爵挑眉,笑道:“你比谁都知道什当说、什不当说……”
“嗯,是这样,”善初坐下来,说道,“听说哲夫那边明天打算对们慈善活动发难,打算抹黑们善举。”
“哦?”格雷伯爵微微倾身,似乎颇感兴趣,“怎说?”
“就是因为那个铂金包……是鳄鱼皮。”善初说,“哲夫打算煽动动保组织来谴责们,说不定还会跑到们办公楼外面示威!”
格雷伯爵解颐笑,道:“他这回倒是学聪明,懂得躲在背后借刀杀人。也不知是跟谁学。”
这句“也不知是跟谁学”说得颇有深意,让善初居然有瞬心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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