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千玉很恼,但这份恼是无法宣之于口,他只能哑忍。
过会儿,辛千玉才说:“那这儿就只剩你和安苏?”
宿衷点头。
辛千玉更不爽。
辛千玉心里有事,所以第二天起得早。他醒来时候,宿衷已洗漱完毕。辛千玉收拾好思绪,从床上坐起来,对宿衷说:“那个安苏不是每天都给你送早餐吗?能不能让他多买份给?”
事实上,宿衷只是以为辛千玉脸担忧是因为赶不及订机票。
宿衷甚至拿起手机,找个做机票代理熟人,问他能不能订到票。
辛千玉沉默会儿,才说:“你都不会不舍得?”
“不会。”宿衷答,“工作比较重要。”
辛千玉气更闷:果然,他从来不念着,永远觉得工作最重要。
辛千玉万般乐意与他同化为禽兽。
只是裤子穿,那人模人样就回来。
辛千玉恍恍惚惚,心里很不踏实。
宿衷洗完澡,穿着干爽衣服回到床边,身上散发着酒店沐浴露气味。辛千玉心下微沉,脸上还是不太痛快。
宿衷替他盖住被子,问:“哪儿不舒服吗?”
宿衷气息很浓烈,皮肤上渗透着质朴麝香味。
辛千玉将鼻尖轻轻蹭磨宿衷胸膛,感受着那股汹涌热意。
宿衷身体和他相貌样迷人。
辛千玉真觉得自己要沉沦,忽而脑子里又不合时宜地响起母亲白天说过话:男人像狗。
盏灯开着,光打在交缠二人身上,落在花白墙壁上,那剪影,可不就像狗?
宿衷同意,给安苏发信息。
安苏作为公司“太子爷”,根本没有安安分分当助理自觉。他每天起得比公鸡还早地去买早餐,不过是为追求宿衷罢。他正等着新鲜早餐出笼,口袋里却手机震。他拿起看,见是男神发信息,他喜上眉梢,然而点开看信息内容,他立即怒发冲冠:“那个辛千玉算什
气死。
辛千玉生闷气,却不能期望宿衷能察觉并哄自己,只能将被子蒙头,自消化这难以与人说明郁闷。
过会儿,宿衷却主动扯开辛千玉蒙头被子。原本蒙在被子里很是气闷,被子被扯开,新鲜空气涌进来,辛千玉也清明不少。他眨眨眼看着宿衷:“嗯?”
他私心希望宿衷是来哄自己。
没承想,宿衷开口就说:“回去机票给你订好,明天下午两点飞机。”
总是机械语调里难得流露几分温柔。
辛千玉摇摇头,他知道,只要自己露出弱弱样子,就能博得这丝若有若无温柔。为此,辛千玉都快演成戏精。
“唉。”辛千玉无奈叹,这次叹息不是装样子,是真由衷觉得无力,“领导让后天就回去报到。”这倒不是假话,辛慕确实是辛千玉领导。
宿衷却似乎不知道辛千玉为何为此忧心,想想,就问:“帮你订机票?”
辛千玉胸口堵:提起裤子就给订机票啊?这厮……
辛千玉闷声笑笑:也挺好。
宿衷平日总是衣冠楚楚,衬衫纽扣也扣到最顶,高高白领子将那性感颈项也裹得密实,脸容冷淡,眼神疏离,十足个没感情机器人。
只有这个时候……
才像活人。
甚至像低等动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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