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千玉不去看宿衷，故意用冰冷
语气说：“死缠烂打是没用。
不会和你再在
起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宿衷声音隔着圣诞老人大胡子传出来，“你别生气。”
辛千玉怔：“生气？”
“你看起来就是挺生气。”宿衷半张脸藏在胡子背后，“是不是又做错
什
？”
宿衷露出来那双眼睛写满惶然无措，表情像是个把“1+1=2”这简单数学题做错遍又遍因此被责罚蠢小孩。他隐约知道自己做错什，但其实不能确切地知道自己做错什，只能着急又自责地看着家长。
从前他在宿衷面前非常卑微，不敢打扰宿衷工作。
而起过圣诞节就是辛千玉占据宿衷时间精力好借口。
辛千玉可以拿着过圣诞节为由，拉着宿衷起装饰家里圣诞树，起挽着手走在霓虹辉煌街头，并理直气壮地要求宿衷提前空出这天与他约会。
同理，还有情人节、春节……
如果不是有节日，宿衷是分不出时间给自己。
“你这是做什？”辛千玉哭笑不得地问道。
宿衷说：“圣诞快乐。”
辛千玉这才想起，今天是圣诞节。
“圣诞快乐。”辛千玉摸摸鼻子，“但是你为什要扮成圣诞老人？”
宿衷说：“你不是喜欢过圣诞吗？所以想把自己打扮得比较有节日气氛。”
这话意思，但又觉得辛千玉话颇有深意，时陷入沉默之中。
辛千玉没有多解释，就切断通话。
和辛家人打半天视频电话后，辛千玉才猛然想起，宿衷好像还在楼下等着。
昨晚才下过雪，今天特别冷。
辛千玉怀疑，以宿衷死脑筋，是不会躲进便利店之类地方吹暖气，定是跟个傻子似站户外最显眼地方，生怕辛千玉下楼时候见不着他。
想起过去种种，辛千玉眼眶发热，却因为寒风而冷却：“你以前为什不能对这好？”
宿衷愣愣，他其实很迟钝，根本感觉不到以前对辛千玉不好。
宿衷瞬间变得像个犯错小孩：“现在对你好太晚吗？”
辛千玉别开视线：“是挺晚。”
宿衷怔愣许久，半天才说：“那再加倍对你更好就好。”
辛千玉愣住：“谁跟你说喜欢过圣诞节？”
虽然辛千玉在国外生活过，但其实他对圣诞节没什感觉。
“可是你从前都很喜欢过圣诞节。”宿衷说，“只要们在个城市，你就会带去认真过节。”
辛千玉脸色僵僵。
说实话，辛千玉根本不是喜欢过圣诞节，而喜欢和宿衷在起。
公寓楼下有个小广场，宿衷平常就站在广场中央等辛千玉。
因为那个位置比较显眼，当然，也比较冷。
辛千玉怕宿衷莫不是要冷死，赶紧穿外套下楼。
他眼望见广场中央抹大红色身影，不觉怔住。
宿衷穿着圣诞老人衣服，站在路灯下，脸上还非常敬业地挂着塑料味十足白胡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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