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卷龙须席,从他生网丝。
且留琥珀枕,或有梦来时。
覆水再收岂满杯,弃妾已去难重回。
古来得意不相负,只今惟见青陵台。
米雪儿便叹道:“这个‘两草犹心,人心不如草’,说得可真好。”
雄巢汉宫树,雌弄秦草芳。
宁同万死碎绮翼,不忍云间两分张。
此时阿娇正娇妒,独坐长门愁日暮。
但愿君恩顾妾深,岂惜黄金买词赋。
相如作赋得黄金,丈夫好新多异心。
朱璞点头:“怪不得那些字画那多留白呢!都是钱啊!”
米雪儿真没好气。
辛千玉目光却瞥向副挂在角落字,眼神仿佛凝住。
米雪儿也顺着他目光望去:“这是诗句吗?”
“是,出自唐代《白头吟》。”辛千玉答道。
四人起进展厅。
米雪儿为化解尴尬,便开始抛话题:“你们也喜欢看这个书法家作品吗?”
“什书法家?”朱璞耸耸肩,“就是陪你来。不就写个字而已嘛?有什好看!”
米雪儿白他眼:“范先生可是很厉害当代书法家。”
“当代书法家?”朱璞眨眨眼,“那就是还没死啰?没死作品不就是不值钱?”
儿睁大眼睛,“就是两组情侣起约会呀!你不是美国回来吗?美国那边很流行呀。”
宿衷说:“是吗?不知道,只和辛千玉date过。”
米雪儿但笑道:“sosweet。”
朱璞却道:“既然没试过,那就试试吧?”
“为什?”宿衷疑惑,“对此不感兴趣。和小玉起就好,加上你们,不会很多余吗?”
朱璞也看不太懂,便随口挑句自己看得懂说:“觉得
朝将聘茂陵女,文君因赠白头吟。
东流不作西归水,落花辞条羞故林。
兔丝固无情,随风任倾倒。
谁使女萝枝,而来强萦抱。
两草犹心,人心不如草。
“唐代?”米雪儿疑惑,“《白头吟》不是卓文君写吗?”
辛千玉指着那幅字,说:“你看这个,不是卓文君写《白头吟》,而是李白写《白头吟》。”
“李白?”米雪儿对着那幅字仔细看。
确实是唐代李白所写《白头吟》:
锦水东北流,波荡双鸳鸯。
米雪儿真对他无语,白眼说:“怎不值钱?他作品可贵啦!”
朱璞土财主似问:“多少钱幅?”
“听就知道你不懂行,书画作品都不按幅计数,都是按平尺计算。”米雪儿对这个不懂艺术男友挺无语,“范先生书法作品,按照市价,每平尺要上万。”
“那贵!”朱璞瞪大眼睛,看着满场挂着字。
米雪儿又道:“这还算好。还有些大家作品每平尺上十几二十万都有——而且,都是活着书法家,不是死人。”米雪儿带着嘲讽语气说。
“…………”朱璞和米雪儿都时语塞。
辛千玉尴尬地说:“没事,他开玩笑呢。”
“没有开玩笑。”宿衷认真地看着辛千玉,“只想和你date。不需要其他人。”
辛千玉摸摸鼻子,低声对宿衷说:“别说,起走吧。”
宿衷虽然不愿意,但还是委委屈屈地答应,被辛千玉牵着进会场,神情像是无精打采大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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