攸昭忽然说道：“你不在乎
生病吗？”
“当然会在乎啊。”屈荆答，“会督促你好好养着
。再不准你那
努力工作
。”
攸昭不自觉地踢踢脚下鹅卵石：“那你不怕不育？”
“不怕啊。”屈荆答，“为什？只是不育罢，又不是会变成丧尸，为什要怕？”
攸昭反而觉得好笑。
他是个假娃娃
不是个真娃娃
他没有亲爱爸爸
也没有妈妈……”
这歌旋律欢快，像是儿歌调调，歌词却听着透着
股悲伤劲儿。攸昭听着，眼泪都要下来：“这……这是什歌，好奇怪。”
“泥娃娃泥娃娃
个泥娃娃
也有那眉毛
也有那眼睛
眼睛不会眨
“这……”攸昭怔，说，“这方面问题不会有。”
“那就好说。”屈荆露出轻松表情，却很快又开始板起脸，“你不舒服为什不告诉？”
攸昭仿佛听见责怪，颗心猛地往下坠。
屈荆问：“上面写你症状持续月余。为什个多月，你都不跟说？”
攸昭像是藏起漫画书被老师逮着质问小孩，时变得惊慌失措，脸色煞白：“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呢？”
屈荆不解地看着攸昭：“你说什？”
攸昭深吸口气，从口袋里拿出检查报告。那张薄薄报告是皱巴巴，满是被抓揉过褶子，仿佛最沧桑手掌满是皱纹。
屈荆接过检查，默默看完上面文字。
攸昭也默默地、仔细地阅读着屈荆表情——原本，屈荆眼神里是困惑，他不知道这张纸是什，等看完，屈荆又变得明白，脸上写满失措。
屈荆也笑笑，却又转话锋，说：“不过这事情还是先别告诉爸妈。免得老人家担心、伤感。”
攸昭点点头：“好。”
屈荆和攸昭到家中，只装作如同平常。倒是姜慧息看着攸昭像是哭过样子，便私下揪屈荆去厨房问：“你是不是欺负昭儿？”
“什？
屈荆回答：“这首歌叫《泥娃娃》。小时候常听。”
攸昭睁着眼睛看着屈荆。
屈荆伸出指腹抹抹攸昭眼角，继续唱完最后段：“泥娃娃泥娃娃……个泥娃娃……永远爱着他……”
月光铺满鹅卵石路，闪烁着月色小路通往公园门外。
屈荆牵着攸昭，走在小路上，准备回去。
泥娃娃泥娃娃
个泥娃娃
也有那鼻子
也有那嘴巴
嘴巴不说话
看着攸昭变得可怜，屈荆连忙安慰：“不……是不好……是自己粗心没留意到。”
攸昭忽含泪，说：“不……你很好。”
屈荆见攸昭眼眶泛红，连忙抱紧他，但又不知该说什，哑着嗓子，半天只得安抚道：“唱首歌给你听吧？”
攸昭又不说话，倒不是恼人不肯开口，而是他眼睛鼻子都憋着股气，唯恐开口，泄气，眼泪就掉下来。
屈荆见攸昭不语，便又开始唱道：
看完这张报告，攸昭和屈荆都变得沉默。
公园里空气也仿佛因此而僵化。
“这……”屈荆仿佛不大解，半晌问，“这个病严重吗？”
“可能……可能会导致不育。”攸昭细声回答。
屈荆却似松口气：“就是不会有生命危险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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