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老天！
直认为今天刚刚礼拜三。今天是礼拜三，你为什
要诈？”他垂着头，把脸深深埋进两条胳臂之间，开始扯着嗓子哭起来。
“真是礼拜五，跟你说，你老婆已在家里直等
你两整天，你不为此感到愧疚吗？”
“是，应该为此感到内疚，可是你弄错，华生，因为在这里才呆几个小时，吸三锅，四锅……记不清吸多少锅。会很快和你回去。小凯特已很可怜，不该再让他担惊受怕，请扶把，你雇马车吗？”
“是，雇那辆马车在外面等着们呢。”
是艾瑟·惠特内医药顾问这层关系，相信他会听话。何况，假如个人去，也许事情就会好办些。向她保证，只要她丈夫在她所说那个位置，就会在两个小时内雇辆出租马车把他送回家。10分钟后，乘辆双轮小马车，朝着东面疾驶而去。有点不情愿地离开扶手椅和那温馨家。这趟出行，当时就有点预感，但压根不会想到会遇上那离奇事。
这件事刚开始时，并没感到有什困难。天鹅闸巷藏在伦敦桥东沿河北岸高大码头建筑物后面，小巷污浊不堪。要找那家旅馆，挤在家出售廉价成衣商店和家杜松子酒店之间，门面是个黑乎乎洞穴状豁口。这豁口紧挨着条陡峭阶梯。顺着那条阶梯走下去，让马车在外面等着。来往男人双脚已把这石阶中部踩磨得凹陷下来。门上悬挂着油灯，借着那闪烁不定灯光，摸着门闩，走入个又深又矮房间，屋里飘散着浓重呈棕褐色鸦片烟烟雾，仿佛眼前是移民船前甲板下水手舱样，屋内靠墙处放着排排木床。
透过暗红灯光，可以勉强瞅见那些人东倒西歪地躺在木床上，他们有垂着头，有弯着腿，有仰着头，有下巴朝天，他们无精打采地从每个角落里望着刚来客人，在金属烟斗锅里燃烧着鸦片被人吮吸时发出红色小光环，在个个黑影里闪烁点点亮光。这儿人有自言自语，有用种奇怪喑哑、简单语调交谈着，小声地嘀咕着——这样谈话大多喋喋不休，含含糊糊，说几乎全部是自己事情，而别人对他说事丝毫没有反应。大多数人都静悄悄地躺在床上。远处头放着个炭火燃得挺旺小灰盆。灰盆旁边有只三条腿木板凳，上面坐着个老头，这人身材瘦高，双拳托腮，两只胳膊肘撑在膝盖上，两眼专注地盯着炭火。
刚进屋里就有个脸上毫无血色马来人很有兴致地走来，递给杆烟枪和份烟剂，热情地邀请到里面张空床上去。
“谢谢，但不想在这长呆下去。”说，“艾瑟·惠特内先生是朋友，他在这儿吧。”
听见右边有人动下并发出喊声。借着暗红灯光看见面色苍白惠特内正极为憔悴，睁大双眼盯着。
“老天！是你呀，华生！”他说着，那样子显得既让人同情又鄙夷，他每根神经好像都处于紧张之中。“哎，华生，现在什时候？”
“快11点钟。”
“礼拜几11点钟？”
“礼拜五，今天都6月15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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