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叶夕雾眨眨眼,他凑过头去,果然看到“章未年”三个字,“等等,你们什时候交换微信?”
陈莱得意道:“本小姐如花似玉~当然是他主动问要啦~”
叶夕雾斜眼看她:“人家是在追你吧。”
陈莱:“但他给红包时上面都写是替自己老板送呢。”
叶夕雾葛朗台式愤愤想着明明也有他微
很多人都说先苦后甜,最后甜才是真幸福。
但那久远、过去,仿佛上辈子甜味像把霜糖刀样,铁锈血沫子混着腻人甘,浸在灵魂里,让你连碰都不舍得碰下。
陈莱七点多就到工作室,她进门就看见叶夕雾正盯着面前蝴蝶兰发呆,喊人几声都不带回应。
“喂!”陈莱不得已只能去拽他头发,“你在干嘛呢?!”
叶夕雾吃下痛,终于“嘶”声:“在看花儿呢……”
他苦笑下,只觉得自己大概是真年纪大,才总会梦到过去。想来那些艰难困苦时候也没什好,反复回想也犹如嚼蜡,渣子都吐不出新来。
手机显示时间是凌晨五点,他起来洗个脸,便套上发带出去跑步,两年前回S市发展时候叶夕雾便掏光自己所有积蓄,背上20年银行商铺贷款,买下这栋两层400平门面房。
楼下是花艺社,楼上是婚庆办公区,仍旧贯延续他品味和风格,自从在W市婚庆市场做大后,叶夕雾style已经成为行业内独树帜风向与标杆,以至于他刚到S市消息才传出,订单就多到爆炸,不得不紧急从W市调派人手,做模具周正伟,专业插花陈莱就是从头到尾直跟着他元老。
叶夕雾沿着山路跑两圈才停下来,他发带已经被汗水濡湿,于是干脆随手扯下,胡乱抓散刘海,六点半左右钟莹来电话,老太太现在儿子出息,生活富足美满,除老头子身体不太健需要人陪着,就没什不顺心。
“你又做噩梦?”钟莹在电话那头问。
陈莱:“这花儿都放这儿几天,再看就蔫儿。”她放下包,拿桌上叶夕雾买早饭来吃,嚼没几口又急着说事情,“昨天那些花你都布置好?”
叶夕雾也跟着坐下,他拆吸管喝豆浆,觉得刘海太长有些碍事,干脆从陈莱包里拿发卡卡住:“忙到凌晨,你说呢?”
陈莱吐吐舌头,突然神神秘秘地道:“你真把花送他们?”
叶夕雾没好气道:“在你眼里就这小气?”
“你以前是挺抠门……”陈莱嘟囔道,她掏出手机,打开微信,递到叶夕雾面前,“但那酒店秘书似乎觉得挺过意不去,定要给发红包,已经连续发整晚。”
叶夕雾失笑:“就那阵子事情,算什噩梦啊?”
钟莹叹口气:“那你怎不梦点过去开心事儿呢?”
叶夕雾愣下,他沉默会儿,发现自己居然有些不敢去梦见。
其实有什不敢呢?他现在也很好,有钱有朋友,有自己事业,能够每天看到摸到自己喜欢花儿,什都很好,但又总觉着像是缺点什。
他连那艰苦十来年都敢去回忆,做梦梦到也就跟看张无聊白纸似,但再早前,他却分秒也不敢多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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