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星雨极大那晚,不论过去多少年,简星来都能清楚记得枯草在自己身下感觉,他整个人又脏又臭,又冷又饿,仰面看着星空时仿佛
温婉红突然冷下脸,她把推开简钟开,笑容嘲讽道:“你还不懂什意思?!”
简钟开讷讷半张着嘴,他似乎终于反应过来,表情蠢笨而不可置信:“星来是你儿子。”
“那又怎样?”温婉红手指卷着发梢,她天真无邪仿若孩童,似乎谁在她眼里都像个死人样,“简世百分之五十股份诶,又不是要对星来不好,拿到这个股份,以后都是星来。”
她撅着红润唇,双眼像秋水,脉脉地望着简钟开:“你不更爱吗?星来只是个孩子……你想要孩子,能给你生更多出来。”
温婉红目光转向门口,门不知什时候被推开,简星来抱着他兔子,脸迷茫看着自己母亲。
简星来无数次做过同个梦,梦里有他有只垂耳兔,他抱着兔子在山上大别墅里四处走动,到处都是他不认识陌生男人。
兔子饿,他也饿,却找不到吃,温婉红似乎还在和简钟开吵架,他走到书房门边,听到从里面传出来争执声。
“你要钱够多,父亲再怎不满意你,最起码没亏待你,你还想怎样。”简钟开声音疲惫,却并未不耐烦,他对温婉红爱痴迷,哪怕简星来出生后这份感情也未曾淡薄下去,反而越是迷恋无法自拔。
温婉红黑发如云般散着,她没化妆,五官仍旧精致,丝绸吊带长裙露半香肩,手臂像天鹅颈子,缠上简钟开肩膀。
“你怎这怕简帛秀呢?”她红唇轻启,呵出得气仿佛都是甜,“让他把简世百分之五十股份给你就这难?”
“星来。”母亲已经不再是母亲,她变成个完全不认识女人,仿佛是沼泽里长出藓,“你要乖乖,听爸爸妈妈话呀。”
简帛秀活这久,人生最失败丑闻,就是这桩媳妇联合亲儿子绑架他幺孙案子,简星来当年只有八岁,从山里别墅逃出三天后才被人在荒郊野外里找到。
那夜恰好有狮子座流星雨,本市观星爱好者发现快要饿死简星来,提供给孩子水和面包,最后送到警局里,才让温婉红和简钟开这场荒唐绑架案彻底宣告失败。
简帛秀逼着简钟开离婚,却没办法将温婉红投入牢狱,最后也只能给笔钱送出国,可恨是简钟开痴心不改,之后仍与温婉红私下联系着,直到简星来继承简世股份,彻底把简钟开踢出局,送进S市敬老院。
简星来不想像自己父亲那样,因为情爱变得可怜可恨又愚蠢,而身体里温婉红血脉就像那片沼泽里藓,令他痛苦而作呕。
简钟开抱着她腰,整个人像被山精吸走精气魂,说话都断断续续:“不是难……是没有理由,上头还有叔伯,还没继承家业……”
“嘘。”温婉红竖起根食指,贴在自己丈夫唇上,她又“咯咯”笑起来,声音尖细,“简帛秀最喜欢小辈是谁?”
简钟开:“?”
温婉红凑着他耳边道:“不正是们儿子星来嘛。”
简钟开似乎清醒点:“和星来有什关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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