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宝宝被郑铭抱下来时候还在跟季钦扬唠叨:“明年2月格莱美你要来啊,还有3月奥斯卡……还有什?”他转头问郑铭,好像没得到想要答案:“不管,反正都来!”
“不去。”季钦扬不耐烦挥手:“2月和谢孟去黄山玩,谁管
季钦扬也喝多,他从后面抱着谢孟坐在椅子上,听熊宝宝豪言壮语。
熊导大概觉得自己身高不行,没有气场,硬要踩到桌子上,郑铭紧张从旁边张开手臂护着,生怕他个不小心摔下来。
“跟你说!”熊宝宝挥舞胳膊乱指:“这部片子!奥斯卡!德莱美!妥妥!你音乐!棒!”
季钦扬把下巴搁在谢孟肩窝里,闭着眼睛口齿不清道:“你还没成大导演呢……说不准,无所谓……做开心就行。”
熊宝宝似乎觉得有些道理,傻笑道:“恩!开心!”
谢孟笑起来:“都在起多久,有什不好意思。”
“很久吗?”季钦扬装作为难样子想想:“怎感觉就跟刚认识你样。”
谢孟副被肉麻到表情,嘟囔着:“刚认识你什样啊。”
“跟现在样。”季钦扬注视着他眉眼:“记得第次见到你,说,叫季钦扬。”
谢孟看着他不说话。
以看见两人大半夜起敷着面膜,在片场周围乱逛。
谢孟白天上班,晚上来片场陪季钦扬,对方把各种乐器都搬过来,熊宝宝更是大力支持到每晚都要来听遍才能去睡觉,美其名曰——催眠。
起先季钦扬灵感还不错,创作都很顺利,但是在剧情进入到主角中年衣锦还乡时却遇到瓶颈,熊宝宝为配合他,刻意放慢拍摄速度,但季钦扬始终连续几天筹莫展。
谢孟并没有多说什,只是请假陪他。
苏州盛夏酷暑难当,整个剧组都在相城区荷塘月色湿地公园拍摄,演员在烈日下面挥汗如雨,季钦扬问公园管理人员租条小船,载着谢孟划到湖中心去。
谢孟被季钦扬抱得太紧走不开,他示意郑铭拉熊宝宝下来。
影帝在底下特别低声下气哄:“宝宝乖……们下来说话,来,当心,宝宝抱你吧?”
谢孟无奈:“你哄小孩儿呢?”
郑铭老实道:“他平时也这哄。”
谢孟:“……”
季钦扬:“你说你叫谢孟。”他顿顿,又念遍谢孟名字:“谢孟。”
谢孟把荷叶盖在他脸上,然后凑过头,隔着荷叶吻住季钦扬唇。
整个下午,悠扬笛声都飘满荷叶间,远处,熊宝宝听到快结束才露出笑容,郑铭在木板桥上拢着手在嘴边喊两人:“收工!回来啦!”
半晌谢孟才回个字:“好!”
从大小暑拍到立秋,熊宝宝文艺片才算彻底结束,他最后又补几个景,走时候在季钦扬家喝烂醉如泥。
碧波荡漾,湖中是接天莲叶无穷碧,放眼望去,全是翠绿色赏心悦目。
谢孟躺在甲板上,他随手摘片荷叶盖在头上,季钦扬盘腿坐在他对面,手里摆弄着支竹笛。
他断断续续吹几声,抬头,便见谢孟在荷叶缝里笑着看他。
“怎不吹。”谢孟抬起点荷叶遮住阳光。
季钦扬:“刚学,不怎会,在你面前不好意思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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