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毛不提鸡还好,提,江深院子里野鸡就不知道啥时候醒,趾高气昂在围栏里打
小姑娘画册可是很宝贝,江深拿起放下都小心翼翼,青灵子说今天画是《春忙》,江深看不太懂油画意境,说看看就真只是看看。
青灵子问他:“好看吗?”
江深点头:“好看呀。”
青灵子高兴起来,她哥也想凑过来看,被小姑娘巴掌推回脑袋。
狗毛气不过:“你上个月颜料还是花零花钱买!”
树宝在旁边,白眼都快翻穿:“你要不要脸啊。”
青灵子来时候江深他们几个刚每人得只香喷喷荷包蛋,七八岁小姑娘可比同龄男孩子懂事成熟,见着自家哥哥那狼吞虎咽模样,青灵子表情不是般嫌弃。
他们家对她这女儿可比对狗毛宠多,刚入春青灵子就穿上新棉袄小裙子,小姑娘抱着画板,嗲声嗲气喊声:“深子。”
江深从蛋里掏出脑袋:“嗳。”
青灵子挤到他边上,树宝只能端着碟子让位,小姑娘坐下时还不忘把新裙子裙摆铺开,特别端方抬起下巴:“今天画完幅画。”
喊声“爸”。
江落山看眼同样境况狗毛和树宝,仰天叹口气,真是连骂人力气都没。
回家先洗澡,鸡比他们命好,江深家之前养过禽类,有食槽,谭玲玲添点食,修补下原来围栏,野鸡吃饱喝足,就蹲干草上打盹去。
江深洗完头出来就看见树宝和狗毛也换好衣服,正坐在他家客厅里等江落山煎荷包蛋。
“你们也真是皮。”谭玲玲喂好鸡进来,就开始数落,“到春天就忍不住撒欢是吧。”
青灵子用拳头打他:“你之前鞋穿破还是偷偷给你买新,颜料钱那是你还!”
狗毛嘟囔:“你真小气。”
青灵子收好画,冲着狗毛吐舌头,慢悠悠晃出江家院子。
树宝瞅着青灵子背影笑道:“丫头片子,你那疼她干嘛?”
“能不疼吗?”狗毛嘴里还塞着蛋,他嗓门大,说话咋咋呼呼,“全家就她个妹妹,想学什学什,深子你不知道,那颜料多贵,去买时候感觉自己得多杀500只鸡才够赚。”
江深抹抹嘴:“给看看。”
青灵子就等着他这句,将藏在背后画板小心翼翼拿出来,狗毛瞟眼,咬着蛋不屑道:“又不是什宝贝,瞧把你紧张。”
青灵子平日就跟她这个哥哥不对付,虽然狗毛不会像别家小孩儿那样欺负人,扔颜料撕画布事他也没胆子干,但就是粗俗,对,粗俗。
青灵子看不惯他整天三五不着调下田上树,衣服永远没办法干净天,鞋子星期就不能看,读书也不上心,成绩班里倒数,连背个课文都带着浓重乡下口音,以前在学前班里,青灵子都恨不得绕着狗毛走,觉得有这个哥哥实在是丢人。
几个乡下小伙伴中,青灵子看顺眼些也就只有江深。
幸好狗毛还算良心:“是和树宝想玩儿,深子陪们。”
谭玲玲瞪自己儿子眼。
江深老老实实埋头吃蛋。
谭玲玲:“青林子回来,在这儿等好久,刚才走。”
狗毛献宝样掏出手机:“去喊她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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