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呢。”谭玲玲拉着他手,“不过陈毛秀他们是初中部,你和陈青灵个班。”
江深挺高兴:“那能和青灵子块儿上下学。”
谭玲玲点他额头:“在外头得叫人家名字,狗毛也是,在学校喊多难听呐。”
母亲说什江深都很听话,他靠着谭玲玲肩膀安静会儿,便忍不住扒着车窗看外面,谭玲玲打会儿盹个多小时就过去,到站司机师傅回头喊他们,两人这才匆匆忙忙下车。
谭玲玲先去趟商场,出来时手里多两条烟,母亲将烟盒仔细包好,塞进购物袋,脸上表情似乎才轻松些。
“Tony啊。”狗毛赶时髦,定要给只鸡取个洋文名字,江深便听话这喊,“们出门呀。”
Tony鸡抖下脖子。谭玲玲已经在院子外面喊他,江深赶忙跑出去。
“傻不傻你。”谭玲玲笑,“还跟个鸡说话。”
去城里班车谭玲玲坐多,司机师傅都认识,今天瞧见她还挺惊讶:“还送菜啊?”
谭玲玲:“去买点东西。”她推推儿子,“坐后头去。”
对于江深来说,个星期去两次城里可是不得事情。谭玲玲仍旧是起个大早,翻出过年好衣服让他穿上,自己也挑件做工上等羊绒大衣,仔仔细细对着梳妆镜擦粉描眉。
“你去好好梳个头,沾点水。”谭玲玲边涂口红边指挥着江深,“收拾干净些。”
江深照着镜子对付自己那几根睡翘起来毛,搞半天才压趴下去。
谭玲玲进来拿围巾:“穿那双新运动鞋。”
江深“哦”句,坐在小凳子上系鞋带。
江深要读学校在市里不算特别好,不过小学、初中和高中都在块儿,特别方便想连读学生。江家也是看中这点,学费还不贵,便托镇长帮个插班生忙。
可就算帮忙学校也录取,谭玲玲还是觉着得去学校打个招呼,她向来是个有主意女人,虽然有时候不舍得钱,但不会亏待在自家和人情关系上。
“去校长室。”谭玲玲弯腰整整江深外套领子,“你自个儿玩?”
校园里相对安全,江深也不怕四处走,不过他惦记着别:“今天不买糖吗?”
谭玲玲做出副“嫌弃”表情:“昨天不是吃过吗,之前就说,星期只
司机师傅关车门:“太早,路上睡会儿,到喊你们。”
谭玲玲挺高兴答应声,坐到江深边上,让儿子靠着自己:“困不困?”
江深有些兴奋:“不困,们去干什?”
谭玲玲摸他头:“9月就上学,带你去看看新学校。”
江深:“和狗毛他们都在块儿吗?”
谭玲玲蹲下身,她羊绒大衣太长,不得已,只能卷到膝盖上:“你脚长得真快。”母亲叹口气,“鞋子衣服都不够买。”
江深想挺天真:“改大点不就行。”
谭玲玲哭笑不得:“现在哪还有改旧衣服,咱家条件是般,但也丢不起这脸。”
江深显然还不能把“改旧衣服穿”和“丢脸”这两个词给联系起来,他有着自己这个年纪天真懵懂,想不多也不坏。
院子里野鸡也醒,谭玲玲不关围栏,这鸡就自己出来散步拉屎,见到江深“咕咕”两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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