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谨“哦”声,看着他剥蛋壳。
江深慢慢快剥完个,不知怎,居然鬼使神差想到江落山那句“当然算朋友”话,犹豫半晌,客气问道:“你要不要吃?”
白谨挑起眉,沉默会儿,言简意赅道:“要。”
“……”江深真是心痛着把蛋递给他。
白谨两口就
宋昕笑下,她其实也就十二三岁年纪,但这笑却又像个大人似。
“你不懂。”宋昕说,她想想,似乎发现自己也说不清楚,只好装老成来句,“以后你就明白啦。”
芭蕾舞基础动作不少,江深边学还会边拿本子记,不会写单词都用音译代替,回头再慢慢背。林老师知道他这个习惯,所以说也慢,大部分学熟女孩子还会帮他温习,以至于半堂客下来江深运动量往往是别人三四倍。
他出不少汗,累不说,这个年纪小男孩儿还特别容易饿,趁着休息时间,江深便偷偷摸摸出去准备把带来蛋先给解决个。
正坐在走廊里剥着蛋壳,对面拳击室门又开。
江深赶到舞蹈房时,女生们还没全到,林老师正帮着宋昕压腿,看到他招招手:“来?”
江深直接坐在地上换鞋:“来啦。”他低头去看宋昕,女生横劈着腿,脸不怎高兴表情撑着下巴,有气无力瞟他眼。
“怎?”江深坐到她身边。
宋昕:“烦,和爸妈吵架。”
江深问:“吵什?”
别说啊。”
青灵子快笑死:“真不说,哥哥那五大三粗,他懂什呀。”
江深奔跑着穿过乡野,田里水稻长势喜人,都高到人腰那儿,江深跳过田埂边水渠,张开胳膊,那稻尖儿轻轻柔柔滑过他手掌心。
谭玲玲拿着他鞋,骑着自行车到柏油路上给他送来,老远在那儿喊:“跑慢点!当心摔着!”
夏日阳光似匹压纹段子,它们倾头泄来,覆满野田香草。
白谨乱着头发,浑身热气腾腾走出来。
江深蛋壳剥半,抬着头,微张嘴看着他。
“……”白谨偶像包袱挺重开始整理发型,他走过去,屁股坐在江深边上。
“你在吃什?”他问。
江深继续完成手里头剥蛋壳工作,咧开嘴对他笑下:“吃蛋。”
宋昕说:“开学要初二啦,得好好上文化课,说想跳舞,他们就不高兴。”她哼声,“还不乐意呢。”
她看着江深:“你开学几年级?”
江深:“插班上三年级。”
宋昕叹口气,有些羡慕:“那你还能练三年,多好呀。”
“上初中就不能练吗?”江深不解,“你不是还继续跳着嘛,跳那好。”
田埂上热风吹开江深刘海儿,他咧开嘴,双臂展开,跳着段基础简单芭莎赛(Paschasse)来到谭玲玲面前,最后甚至还转个圈儿,弯腰行礼。
“……”谭玲玲用鞋子丢他,“秀死你,瞧把你能。”
江深哈哈大笑,他把鞋子挂在脖子里,准备跑去等班车,谭玲玲又叫住他,递上饭盒:“这个拿着。”
江深接过,晃晃,听到“轱辘轱辘”声音:“什呀?”
谭玲玲:“就两个蛋,省着点吃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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