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鞋是狗毛买错。”江深五十都跟母亲讲,“他不肯要钱……”
谭玲玲沉吟番:“那你送他些别?”
“送什呢……”江深冥思苦想半天,终于猛地高兴起来:“有!可以帮他抄作业!”
谭玲玲哭笑不得:“这又不是什好事。”
江深可管不好事不好事,他就觉着这主意不错,所以当狗毛和树宝来送东西时,江深态度特别认真又积极:“树宝哥,你把作业给,帮狗毛抄吧!”
树宝算下:“比你早几个月吧。”
狗毛有些吃味:“那小子自己告诉你?”
“怎可能。”树宝失笑,“深子那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,既不愿被区别对待也不愿意麻烦别人,受委屈吃苦从来不会多说句,这种事儿他压根不会拿来炫耀。”
狗毛不说话,他边走边踢脚黄泥地,闷声道:“回头把早餐奶留给他。”
树宝有些嫌弃:“用不着你,已经给他,天喝两杯够多,再喝下去肠胃消化不。”
要是没学画画呀也要去学芭蕾。”
狗毛没好气道:“得吧你,娇贵跟朵花似,你吃得那苦?”
青灵子:“……”
狗毛端起草莓准备出门,刚走两步又回头嘱咐道:“别告诉深子知道他跳舞事儿,小狗逼脸皮薄要命。”
院子外面,沈树宝手里提着篮鸡蛋正准备送去江家,与刚出来陈毛秀打个照面,两人都时有些愣住。
向来占尽便宜从不吃亏沈树宝大概辈子也想不到,自己第个亏和陈毛秀第个便宜,竟然全都是江深给。
而这不论是亏还是便宜。
都是滚滚烫烫。
烙在人心底。
狗毛不怎爽:“就你做好人,做做那久,搞这个哥哥好像欺负他去。”
树宝坏笑下:“所以买鞋这事儿不就让给你嘛。”
谭玲玲知道儿子去山姆超市,所以看到桌上德芙倒也不惊讶。江深算是长这大第次跟伙伴们进城,兴奋脸都是红,他换新舞鞋,在房间里练几个基本动作。
谭玲玲忍不住笑话他:“瞧把你美。”
江深不怎好意思脱下舞鞋,视若珍宝样地又检查遍,老舞鞋他也不舍得丢,准备平时在家里练功时候穿。
树宝先开口:“你去哪儿?”
狗毛撇嘴道:“去给深子送草莓。”他瞄眼篮子,“多少个蛋?”
树宝低头看眼,笑道:“60来个吧,够深子吃个月。”
狗毛点点头:“下次去送。”
树宝挑眉,两人心照不宣般都没点破各自知道事儿,走到半道上,狗毛忍不住问:“你什时候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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