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深张张嘴,不确定道:“你不告诉青灵子吗?”
“这是惊喜呀,怎能说。”陈毛秀理所当然地道,他像是不放心似,又叮嘱遍江深,“这是咱两秘密,你也不许说啊。”
将鸡和江深送回去后,陈毛秀披着月色星光回家,苗花儿和陈老实在天井里乘凉说话,看到他回来,苗花儿问句:“深子回家?”
“回。”陈毛秀心情好,又逗会儿鸡,拿搪瓷杯子准备刷牙洗脸,“青灵子呢?”
苗花儿差使着陈老实进屋给她拿毯子,随口道:“先睡,你妹才多大,小孩子缺觉。”
江深乐不行,抱着篮子往自己怀里抬抬,Tony鸡鸡头蹭过他脖子,咕咕叫两声。
“狗毛哥。”江深抬起脑袋,他看着陈毛秀,突然道,“上次去文化宫,看到你在学校门口……那些人是谁啊?你真逃课去玩吗?”
陈毛秀有些凝噎:“说多少遍,叫哥就别喊绰号,多难听啊。”他扒扒头发,有种藏着骄傲和不好意思,“哥没逃课,哥是去打工呢。”
江深不是很信,歪着脑袋认真瞧他。
“真。”陈毛秀难得严肃,“再过大半年就是青灵子十岁生日,十岁,大生日,准备给她买套油画画笔。”
点心疼被现实给打败,委屈着嘀咕道:“要吃蛋……”
苗花儿真是好气又好笑,捏着筷子去拍儿子脑袋:“别欺负你妹妹。”
狗毛躲下,没躲掉,扯着嗓子嚷嚷:“哪儿欺负她嘛?!实话不让说啊!”
江深忍不住笑起来,他笑青灵子也跟着笑,狗毛在那儿捂住脑袋瞪两人眼。
吃好饭江深帮着苗花儿收拾完餐桌,狗毛想连着鸡窝将Tony块儿让江深搬走,不过没胆子进鸡栏,只好让江深自己去,Tony看得出来不是太高兴,江深蹲在它旁边,摸摸它翅膀。
陈毛秀边挤牙膏边嘀咕:“小时候怎不缺觉……”
苗花儿虽然踢不到他,但也佯装做个姿势吓唬吓唬,陈毛秀虚躲躲,咧嘴龇牙,牙上全是牙膏沫子。
陈老
陈毛秀神神秘秘地,操着口音特别重洋文:“Escoda这个牌子,你知道吗?”
江深当然不知道,只能老实摇头。
陈毛秀表情呈现出结结实实肉痛来:“老贵,大半年零花加压岁钱都不够,只能打工往里填。”
“……”江深自然无法想象这得要多少钱,只好问别,“那你打什工呀?”
陈毛秀得意道:“们学校那帮高年级有钱人喜欢去唱KTV,给他们跑腿带饮料,能多赚倍钱,最多天能有两百,坚持个大半年,青灵子画笔啊就能买回来。”
“们回家吧。”江深说,他小心翼翼连着篮子块儿把鸡提起来,Tony扇下翅膀,保持平衡,找个舒服姿势便窝着不动。
说实话,只长膘公鸡再加两个鸡蛋,这个重量可没轻到哪儿去,江深不得已只能把篮子抱在怀里,狗毛离远远,就怕离太近被Tony喜怒不定啄口。
“你这跟鸡讲话习惯得改改。”狗毛陪着江深回家,“宠什也别宠只鸡啊。”
Tony脖子转,睁开只鸡眼盯着他。
“……”狗毛闭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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