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夏感觉周叔这表情,不像是夸人,而是这孩子留不得。
“昨天晚上他哭那惨,不是真心疼吗?豪门孩子,好可怕。”
庄融碗粥都没吃下去,放下勺子,“报警吧,该怎处理就怎处理,他自己找好儿子,怪谁。”
庄家开始安排人,给亲朋好友打电话,布置灵堂,通知媒体,还要安置那些私生子,很多烦琐事情都要处理。唐夏怕庄融心里不好受,上上午班,把工作安排好,中午就赶回去,直跟在庄融身边。
傍晚时候,城南总医院给唐夏打电话,唐夏找个安静地方接听,医院问他这周能不能去坐诊。
又开始哭。
唐夏蹙眉,“你是怀疑……”
庄融寒着脸,“他不可能自己找死。”
周叔看庄融眼里血丝,“要不,您回去睡觉吧,这里盯着,后事都会处理好。”
唐夏也怕庄融身体扛不住,那小孩哭爸爸,他脸色都不对,“陪你回去,这里让周叔处理吧,明天该出殡出殡,该通知亲朋通知亲朋,明天才累呢。”
唐夏遗憾道:“这里有事,这周还是去不,先别放号,下周,下周肯定去。”
电话还没撂下,周叔拿套西装和白花找过来,唐夏愣愣,“明天也要出席吗?”
周叔把衣服给他,“少爷说,请您以他伴侣身份,同出席葬礼。”
唐夏:“……可以拒绝吗?”
周叔:“您放心让他个人应付亲属和媒体吗?”
庄融实在不愿在这里多待,也没去看他父亲遗容,拉着唐夏回去睡觉,明天就给他出殡。
庄融助手和保镖立马调查庄文啸起因,第二天周叔回来,跟庄融说:“昨晚查到酒瓶子上和酒杯上指纹只有先生,酒杯上没有其他人指纹可以理解,但瓶子上不可能只有他。他站不起来,应该是有人帮他取下来,拿下来那个人指纹为什没有?这就有问题。”
庄融冷着脸喝粥,“他怕死,这酒绝对是别人给他喝,守在他身边人,只有个。”
唐夏不敢相信,“他这小,这狠?”
周叔眯着眼睛,有些阴沉,“这份心性,假以时日,必成大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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