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侍对靳妃行礼,上前诊脉,细细诊过两手后,便取纸笔开下药方。靳妃吩咐方才那个侍女:“翡儿,你遣人跟周医侍去配药,别马虎。”
翡儿答应着带医侍出去,外面传来问安声音,似是有人低声问句什,而后周医侍说道:“……这位姑娘心血气弱,亏损不足,近日怕是又受些颠簸劳累,但调理几日便也无妨。”
个温玉般声音道:“知道,你将药仔细配好,明日再来。”随着说话脚步声便近。
靳妃起身出迎:“殿下回来。”
庭风温暖,带过廊前几朵花叶。夜天湛自帘前迈步进来,唇边抹淡淡微笑,倜傥中带着令人心旷神怡风雅,许是阳光太耀,刺得卿尘微微侧首,避开他看来目光。
来压抑伤痛苦闷尽数付之曲,扬破云霄,利弦划开手指飞血溅出时,心里竟无比畅快。她轻轻握手,指尖丝伤口扯出些隐约疼痛。
卿尘暗自叹息,往那画中看去:“画境意趣,琴音人心。那时心中急于求胜,琴音起落外露,失于尖刻悲愤,怕殿下其实是不屑和。”
靳妃道:“虽没听着曲子,但他既评‘剑胆琴心’四个字,想必是哀而不伤,激而不烈,让他真心赞赏。”她见卿尘正看着那画,便又道:“这是殿下亲笔画,画是府中闲玉湖荷花,你若觉得闷可以去那里走走,这几日荷花正吐苞,看着就快开呢。”
卿尘道:“画和诗似乎并非出自人手笔。”
靳妃望着那诗笑道:“说起这诗,倒还是件乐事。这是那年请皇上和诸位王爷来闲玉湖赏荷,大家高兴多饮几杯,殿下借酒作此画。太子殿下他们在旁看着,随口联几句,却不知怎就让皇上听见,立刻命人‘把这几句歪诗题画上挂起来,让他们几个酒醒自己看看’。在场只凌王个没醉,便提笔录在画上。过几日他们再来府里,见这诗,十王爷当时便将茶笑喷,直问他们那晚多少佳句,怎单录这首七歪八扭?凌王瞅着他,给两个字,‘奉旨’。最后他们说什也不准将画再挂前厅,无奈只好挪到此处。这说起来,都是好几年事,闲玉湖荷花年年开得好,倒也少再那热闹过。”
“可觉得好些?”夜天湛温和声音叫她心中窒,她静静福下去:“多谢殿下搭救之恩。”
夜天湛道:“举手之劳,何必言谢?何况‘天子脚下,皇城之中,有人目无纲法,仗势欺人,为非作歹,逼良为娼。’这‘上承天恩,下拥黎民’皇子,怎也不能袖手旁观。”他语中略带笑意,却并不叫人觉得局促,适然如话闲常。
卿尘不想他竟将自己在船上话原本说来,只好说道:“此事于殿下是举
卿尘将诗再念,莞尔笑,说道:“原来这是凌王字,还以为这个‘凌’字是题诗人名字呢。”
靳妃道:“当今夜氏皇族,凌王排行第四,行‘天’字辈,单名个‘凌’字。”
卿尘眼中波光扬,几乎忍不住要脱口呼出“夜天凌”三个字,不由抬手抚上胸口,心头跳跳地十分惊喜!
恰好医侍来,靳妃道:“可是还觉得不舒服?快让人看看。”
“多谢王妃。”卿尘微微展开笑颜,世上竟会有这巧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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