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柳下,夜天湛身着袭明净水色长衫,气定神闲握着玉笛,唇角略含笑意:“姑
卿尘凤目无奈地轻轻扬,看着冥魇露于面纱外漠然眉眼:“说实话并不想,但没有人囚禁,也不习惯糊里糊涂跟别人走。”
冥魇闻言微微皱眉:“大哥想见你。”
“你大哥是谁,为什要见?”卿尘再问。
“见后自然会知道。”
卿尘说道:“即便跟你出去,也应该和湛王或是王妃说声,不能不辞而别。”
玉瓣轻盈,悄然绽放着高洁与隽雅。室中摆设处处随意而透着清贵,卿尘目光落在件翠色剔透翡石雕玩上,她隐约猜到这不是普通人书房,湛王府中恐怕只有个人会在如此清静地方,看些这样书。
刚刚提起兴致顿时落几分,她站在案前随手拿样东西翻翻,见之下却是夜天湛陈奏天舞醉坊案本章,犹豫片刻,终究禁不住想知道案情,便浏览下去。
遍看过后并未十分清楚,只觉得本章上字润朗倜傥,风骨清和,落笔走势间近乎完美搭配,字字珠玑,通篇如玉带织锦,几乎叫人沉迷字中而忘里前写是什。看到最后几笔朱墨,批着“慎重,严办”四个字。她默默细想,再回头看遍。方知原来这样简单案子,说小,可以只办个天舞醉坊,说大,可以上至三公,牵连内外。从这奏本上看,此处引出朝中大臣借势枉法营私牟利诸般情况,矛头所指是块深黑腐败泥潭,尤其是歌舞坊这类,bao利行业下官商勾结,似乎遭措手不及狠狠打击。
除听说过吏部侍郎郭其外,尚有连串牵涉其中重臣,卿尘甚至有些怀疑这是否是夜天湛奏本,其语言之犀利不留情面和他平素温和相差甚远,叫人不太相信出自他手笔。
不过千余字,却得用七心八窍仔细推敲。她将奏本放回原处,方察觉待这久,天色已近黄昏。室内光线渐渐暗下来,她起身将两盏琉璃银灯点燃,稍稍整理下书案,走出烟波送爽斋。面走面想,如今既已答应下来,也不好再说不愿,白天夜天湛似乎并不常在府中,如果稍加留意错开时间应该不会遇上,这些书籍对她很有吸引力,她不想错过。
冥魇道:“不必。”说罢伸手将她拦腰挽住,紧接着袖中射出道黑索搭上朱红高墙,足尖轻点,身子便借力掠起轻巧飘往墙外。
“这样不行……”卿尘话未落音,俩人尚在半空,忽见点白光惊如闪电,直袭冥魇背心。
轻啸声中,来势凌厉,冥魇心中微惊,袖刀绯色闪挥手击出,和来人凌空交手,身子却不缓,反而借势升。
那白光毫无停滞,穿过薄刀晃化做千重万影,迎面逼来,几乎封死冥魇所有出路。
冥魇半空无处借力,身形急退,飘落地上。
刚走入长堤柳荫,忽然有个黑衣人闪至身旁,将她把带入树影深处。在她脱口惊呼之时,那人手指在唇间按,将面纱取下。
“冥魇?”卿尘惊奇问道:“你怎会在这儿?”
冥魇依旧是那副冷淡模样:“找几日才知道你被单独囚禁在湛王府,跟走吧。”
“去哪儿?”
“你想待在这儿?”冥魇说着将面纱重新笼上,回头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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