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慧愣愕万分,不由抬头:“你……”
卿尘摇手阻止她,眸色澄明如水,淡淡看着身前:“并非是指责他不是,从来没有人像他待这样好,会直记着。但此事却不同,俩人之间旦认定对方,便该情深意专,心里只能容下个人,他若有心也只能有个。三房六院妻妾成群,即便天下人尽如此,也无法接受。”见靳慧望来眼中满是惊讶,她清淡对她笑,再道:“再者,他要你来问此事,又于心何忍?你是他妻子,他本就该心意对你,现下竟要你来问别人愿不愿嫁给他,他难道不顾你心?天底下哪个女人愿将丈夫拱手与他人分享,自己还要从中穿针引线?姐姐你娴淑大度能忍得下,却受不。”
靳慧闻言,眼中微微酸,叹道:“只是靳家庶出女儿,能嫁得他做侧室已然足矣,难道还能求他只有个?今天便不是你,明天也自会有别人,湛王府中正妃,总还是要有。”
卿尘淡淡笑道:“更是个来历不明女子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,又怎能做什王妃?”
靳慧道:“你若认凤相为父,封为湛王妃则是门当户对。殿下为此没少费心思,从没见他对个女子这般上心。那日也是因他亲自问凤家曾走失过女儿事,凤相知道后即刻让鸾飞上门拜访,如今看来十有八九不会错,你还担心什?”
靳慧白玉般手指抚上玉盒,将它打开,晶蓝色宝石流动着清淡光泽。她慢慢说道:“这串冰蓝晶是殷氏家族珍宝,贵妃娘娘嘱咐殿下,说是传给湛王妃。”话说到此,抬眼看定卿尘。
卿尘和她四目相对,而后笑,说道:“之前都没有看到你戴。”
靳慧松手,盒盖轻轻滑落,合起来。她用那样极淡语气说道:“只是殿下侧妃。”
卿尘有些意外,没有人和她提起过,她直以为靳慧是夜天湛正妻,蹙眉道:“可在看来,你是他唯妻子,什正妃侧妃。”
靳慧细致眼光流转卿尘脸上,卿尘眸中清澈神情让她心中似乎被什重物压过去,沉沉,却亦坦然而亲近。她深深地叹口气,有些话又不能不说。
“是吗?”卿尘凤目微挑,说道:“那若并非凤家女儿,是不是即便跟他,也只是他妻妾中个,永远要仰视他,永远也不能和他并肩而立?”
“并肩而立……”靳慧几乎被这样想法震惊,即便是仕族女儿地位尊贵,多有特权,却毕竟也不能完全同男子相提并论,谁又曾有过这种想法?
卿尘并不奢望有人能理解她
“卿尘,也不说多余话,”她明眸笑:“殿下心思,其实你心里都清楚,今日便是他要来问你,可愿入这家门?”
单枪直入,没有遮掩。卿尘虽然隐约预料到可能会有这样天出现,但乍听到此话还是无比尴尬。时无语,纤细手指轻轻敲动在桌案上,发出细微声音,声声撞进靳慧心里。
时间太长,靳慧等得忐忑,忍不住又道:“卿尘?”恰好卿尘此时也抬头道:“姐姐。”
短短相视刻,靳慧便移开目光,只道:“你说。”
卿尘目中有着因某种决断而显现清利,低声道:“要说,他于此事上实是万般不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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