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尘愣愣,笑道:“文烟便是卿尘,卿尘便是文烟,竟然瞒不过你。”
夜天凌又道:“那幅《兰亭序》也是出自你笔下。”
卿尘汗颜点头:“已经尽力好好写。”
夜天凌薄唇扬起个缓缓轻弧:“不错。”继而目光动,随着唇角瞬间恢复不着痕迹坚冷,左手握着缰绳抖,云骋被他牵过几步,不满地低嘶出声,但却没有做出反抗举动。
卿尘冷不妨到与他并列位置,才发现云骋缰绳握在他手中。他座下风驰微微嘶鸣,同云骋两首相依蹭蹭,似是久别重逢,显得十分亲热。夜天凌伸手握住她手臂,随着他动作低头,她发现自己衣袖上血迹鲜红,不由轻呼:“啊!”
夜天凌手中剑华狂肆长盛,势如白虹,夺目亮芒伴着清啸直追那人后退身形,迫他回剑自守。
剑光寒,九州失色。
散去先前剑气压力,卿尘睁开眼睛,只见刺客右肩血光迸现,踉跄后退。
十足尖微点自马上跃起,佩剑出鞘,四名玄衣侍卫也已和刺客缠斗起。
切只在瞬间,快得仿佛不真实。
下,转瞬便至桥前。
卿尘微微收缰,在桥头回马转,往前面看去。人黑眸惊讶,人青衫淡定,沉沉夜色中有道清锐目光落在身前,于暗影中浮出鲜有见轻暖笑。
她隔着江水细月扬眉,笑着将十和夜天凌打量,轻叱声打马上前。忽见玉白桥栏处寒光骤现,冰冷江水蓦然生波,映入其中那道冷月刹那化做锋刃利,直袭夜天凌。
那瞬间四周空白,她猛带云骋飞纵而去,疾呼道:“四哥!小心身后!”
猝然生变,原本淡寂秋风随剑影铺卷而来,砭人肌肤,仿佛寒江怒浪化为,bao雨遍洒长桥。
夜天凌眸底生寒,手下却微微松,接着抬手“嗤”撕下她那截染血衣袖,她本能往后缩,但被攥住动弹不得。底下白色丝衣并无多少血迹,她急忙说道:“这应该是刺客血。”
“嗯。”夜天凌松开手,回身叫道:“十弟。”
十兴致已过,懒得和刺客再纠缠,手底清光急闪,剑挑飞刺客蒙面黑巾,半空旋身抄中,潇洒退回,落在俩人身边。他漫不经心地用黑巾拭过剑身,抬手丢开,
卿尘扭头,夜天凌傲然马上,清冷目光凝注于她脸庞,手中三尺青锋斜指,鲜血染剑寒,缓缓流动,滴滴没入尘土。
漫天黄叶此时方纷纷飘落,他浑身散发着令人望而却步凛冽,夜色,秋寒,仿佛都沦为那双深眸陪衬,切都在寂冷中低俯收敛。
“果真是你。”夜天凌手臂微微动,长剑回鞘。
卿尘道:“嗯,是。”
夜天凌对近旁剑光纵横视若无睹,淡声道:“方才在四面楼抚琴人是你。”不是问,而是陈述早已知道事实。
桥上残秋落叶被剑气所激,飞舞凌乱,铺天盖地寒芒中,点有若实质白光迅疾驰往夜天凌后心。
卿尘被激荡剑气迫得目不能视,只觉寒意及身,左臂微微痛,接着云骋缰绳被人大力前带。
身旁剑啸刺耳,呵斥声怒。
就在此时,无边夜色中突然亮起道长电般惊光,光芒凛冽,撕天裂地。
“当!”激越交鸣,人黑衣蒙面出现在被攻破剑影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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