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头
看，见个年轻男子正走过来，玄衣轻甲，似乎有些眼熟。正思索间，那男子手扶剑柄行
个礼，她猛然想起这是夜天凌
近卫统领卫长征，那晚在跃马桥上曾经见过。
卫长征上前将手中两包东西交给她，说道：“殿下让
给凤姑娘送两样东西来。”卿尘掂量下，觉得其中包似是几本书，便抬手打开来看，“哎呀”声，喜出望外。
里
夜天湛俊朗笑：“比起外面轻歌曼舞热闹，相府深苑倒确实有些单调。但也无妨，以后你想回四面楼，抽时间陪你。”
卿尘随手折片叶子，拈在手里，站在那儿深深看着他，而后叹口气道：“你直知道在四面楼，对吗？”
夜天湛低头微笑道：“你琴虽然只听过次，但不可能忘得。”
卿尘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四面楼如此大张旗鼓也很少见人挑衅闹事，想必是他在背后多般维护，那日遇上卫骞醉酒，也是因他才得以化解。从相识第天，他总是于她需要之时安静地伸出手，在她心头温暖覆盖。若时时在他身边，她不知道哪个女子能躲过这样温柔体贴，不禁后退步，说道：“早该猜到是如此，四面楼当真要多谢你。”
夜天湛道：“其实也没做什
，但歌舞坊间毕竟不同于他处，你在那儿总叫人有些不放心。”
他抬手，他忙将东西双手递上，先行退下去。
卿尘没想到夜天湛亲自来凤府，无奈笑道：“平日温和人若是发起脾气来，那才真吓人。”
“吓过你吗？”夜天湛笑问道。
“没有，”卿尘说道：“那是因为不招惹你。”
夜天湛俊目含笑，将那暖玉杯递到她眼前：“所以还是收下吧，记得你说过，用这套杯子品茶，光看也是享受。”
“无论如何还是要谢。”卿尘低声道。
许久不见夜天湛说话，她奇怪地抬头，却正见他脸上有种极轻失落闪而逝，“这话听着十分见外。”他淡淡说句。
卿尘垂下眼眸，只是无言应对。如果说她是在拒绝他，那每次刻意回避都在他清风朗月般微笑中显得如此苍白，甚至让她怀疑直以来都在沿着个错误决定，做着十分荒唐事情。
她情愿夜天湛如李唐，假情假意，虚伪负心，或许那样她便能以种决绝姿态唾弃或者报复，倒会比现在快意轻松。
夜天湛有事在身，只站会儿便要赶回宫去。卿尘送他到相府门口，待他走后方要转身回府，听后面有人叫道：“凤姑娘！”
卿尘道：“若不收话，是不是便能见着你生气是什样子？”虽话这说，毕竟还是伸手将盒子接过来。
夜天湛却温文笑道：“自然也有生气时候，但只会对别人，对你却不会。”
卿尘眼中笑意微微顿顿，随意问道：“今日太后大寿，你怎不在延熙宫？”
夜天湛道：“本来是没时间过来，不过知道你回凤府，忍不住便想来看看。难得你在外面玩够，肯回家来。”
听他语气像是宠溺孩子般笑意润润，卿尘心间略微有些异样感觉，然而那个“家”字却突兀显现出来，她抬眼将四周煊煌庭院看看，说道：“突然有这个‘家’，还真不适应，才天便觉得有些无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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