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吗？”她凤目中淡淡闪过光华：“你知道，
不太喜欢拐弯抹角。”
莫不平和她在御药房前遥遥站住，承认道：“这是冥衣楼
责任，凤主是整个冥衣楼认可主人。”
卿尘安静站着，云晴风冷，举目天色无际。正午阳光似乎太过
她看
他
眼，不知他何出此问：“要说熟也未尝不可，和他救过彼此性命，是以比起其他人特别些，但也仅此而已。真要说熟，倒不如说和湛王熟些，在湛王府中住过许久，这你知道。”
莫不平点头：“那凤主看好凌王还是湛王？”如此敏感忌讳话题，自他嘴中说出却平平淡淡地毫不为奇。
卿尘睫毛下阴影微微动，似有笑意自下面悄然溜出：“记得你曾经说过，湛王尊贵不止于此。”
莫不平微愣，不想她竟重提此事，被那清灵目光扫，他突然忍不住也笑道：“凤主莫打趣属下。”
“玩笑而已。”卿尘眸中恢复幽然潜静，说道：“你想听真话？那真话就是，看好太子殿下。”
，这骨头依稀发出种青灰色，她伸手自怀中取包银针，挑出根微微用力插入那骨头中，再拔出来时，银针已成淡淡黑色。
“这是穆帝遗骨。”莫不平沉声说道。
好大胆子，卿尘神情敛，抬头：“你们偷入东陵，把这个盗出来？”
“这对冥衣楼来说并不困难。”莫不平眼中闪过丝精光：“虽是大不敬，却亦是不得已而为之。凤主对此有何看法？”
卿尘接过那遗骨，细细看察，沉吟稍会儿，“如果没猜错，这是种慢性毒。你意思是穆帝……”
莫不平停脚步，她也站住：“太子夜天灏，文足以治国，武亦平天下有余。就地位、政绩、人缘、性情、实力和天帝恩宠，现在还没有哪个皇子能替代，所以，看好太子。”
莫不平叹道：“可惜龙子龙孙皆非凡种，诸位皇子却未必甘心其下。”
卿尘静垂广袖随风掠，淡然道：“这与何干？”
莫不平道：“你是冥衣楼凤主。”
微风拂面，卿尘抬眸，眼底清澈仿佛缕阳光映在微缩瞳孔中，瞬间被那幽静黑色吸进去，她笑道：“那
你意思是，让带着冥衣楼出师勤王废夺位天帝和目前太子，让你所说正统皇族登基即位君临天下？”大逆不道诛连九族话，像吃饭喝水样自她嘴中说出，就连莫不平也着实有些受不她坦白，干咳声：“咳，凤主。”
莫不平点头：“不错，那凤主可知是何人下手？”
卿尘盯莫不平半晌，叹气道：“问？要猜，最大嫌疑唯有……”说罢抬头，看看天帝理政起居致远殿。
莫不平亦将目光投向致远殿：“他若是正常登基，自会知道如何掌控冥衣楼，而这多年过去，冥衣楼从未见过有人持皇族信物前来接掌。所以冥衣楼要做，是辅佐正统皇族登基，而绝不是效忠眼下人。”
卿尘略思索，问道：“难道穆帝还有血脉在世？据所知，其膝下子息单薄，虽余有两子，但已于圣武十年和十五年先后过世。如果天帝是轼兄登基，那你所说正统皇族又指何人？”
莫不平没有立刻回答她，反而道：“凤主是否和凌王很是相熟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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