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尘又道:“虽对鸾飞这个妹妹解不深,但有两点可以肯定,其,以她性情,说她有翻覆朝政心思倒信,说她向往采菊东篱泛舟五湖……”她轻笑下:“此言差矣!其二……凤氏满门深以家族为荣,族中利益高于切,鸾飞会做出这种可能使凤家获罪之
过会儿,夜天凌问道:“在想什?”
“想那瓶药。”卿尘答道:“确实是鹤顶红。”
“嗯。”夜天凌随口应道。
“太子手中是鹤顶红没错,但是鸾飞喝下,却不是鹤顶红。”卿尘继续道。
夜天凌扭头看过来:“不是鹤顶红,那是什?”
,或许峰回路转反能登临绝顶。”
太子看着同样幽暗月光,却在夜天凌侧脸上雕琢出冷峻和坚毅。眼前这个四弟,自幼便有开疆扩土凌云壮志,十五岁起征战四合,领军不过十载,天朝疆域扩展十之有三。天朝军中兵员臃赘,人浮于事,唯他敢大胆裁汰,提拔寒门猛将,整治到兵强马壮;中枢历来腐败亏空,也唯他浊中独清,上书天帝请求彻查。或者只有这样人才适合千古帝业,而不是自己。
他迎着月下清辉深深笑,风华高洁,对夜天凌道:“四弟,你心,在安邦定国平天下,心,却只在那文史书稿中,你或可以不世伟业垂千古,却只愿文华传百世。所以这帝王之家,你能进退自如,却唯有苦痛挣扎,这是个人命。”
夜天凌面如深湖,叫人看不出他那平静眼底究竟是什神色,只听他淡淡道:“命虽天定,却亦由人,只看你和老天谁强些。”声音虽淡,却掷地铮然,似是带着不容抗拒力量。
太子道:“如今是天是命都无所谓,只想见见鸾飞。”
卿尘摇头:“还不能确定,但是如果猜对话,或许是江湖上被称作‘离心奈何草’那种东西熬成汁液。”
“离心奈何草?”夜天凌重复遍。
“嗯,”卿尘道:“曾看到医书上记载这种药,严格来说,这应该不算是毒药,人喝不会气绝,只会出现和死亡相同症状,呼吸、心跳、脉搏、血压、体温甚至各器官新陈代谢都达到个极限低度,不仔细分辨是会被误认为死亡。嗯……这可能是种深度麻醉剂也说不定。”卿尘说着看夜天凌眼,见他因这些奇怪用词皱起眉头,忙道:“简单说,就是种使人假死药,你可明白?”
夜天凌点头,卿尘继续道:“鸾飞和太子手中其实是不同药,若是确如太子所言,他俩人早有同赴死准备,那当两瓶药喝下去,你说会是什情形?”
夜天凌黑瞳微微收,精光轻闪。
卿尘看向夜天凌,夜天凌若无其事地道:“去皇祖母寝宫看看。”转身离去,留下两人在原地。
卿尘望着他背影微微笑,面冷心热人,太后寝宫有什好看,她将太子带到鸾飞所在至春阁:“殿下请莫久待,会儿会回来。”
太子默立在鸾飞身边,苍白手指抚过鸾飞如画细眉,眼底无限温柔,卿尘暗叹声,掩门出去。
夜天凌负手站在太后寝宫殿前,望着窗外如水月色,皎洁银光映在他脸上,格外清冷。
卿尘静静地走至他身边,也未出声,两个人并立在这深旷大殿之中,各自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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