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卿尘向门口走几步,突然回身站住:“四哥,能信任你吗?”
夜天凌剑眉轻挑:“这个问题似乎应该你自己去回答。”
站在高大台阶边缘,夜风吹动卿尘衣袍上镶边雪白貂毛,簇拥着她清秀脸庞,她笑笑又问:“那,你是不是能像当初在跃马桥样相信?”
夜天凌顿顿,只回答个字:“能。”
凤目浮起点儿清丽光彩,随着她笑容动人心魄,卿尘慢慢说道:“那游戏真正开始,也是时候带你去见个人。”说完她微笑着转身向偏殿走去,长发随风轻轻散开,映在夜天凌眼中,张开张柔柔丝网,转眼与那黑瞳融为体沉没在他幽深眼底,无声无息。
夜天凌声音清冷:“你方才所说任意样,都足以让凤家遭获诛族之罪,别说鸾飞,你自己性命都可能不保,此事你不说出来谁人又会知道?为何要对说这些?”
月光在卿尘脸上投下层若有若无轻纱,潜静而柔美。她长长睫毛投下阴影微微动,丹唇轻启:“没什,只因为你是夜天凌,而,是。”
夜天凌道:“你不怕如实禀告父皇,自己并获罪?”
卿尘笑:“你会吗?”
夜天凌嘴角微挑:“或许会。”
事,不解。”
夜天凌看着她带着淡笑玉容,竟有种琢磨不透感觉,这还是第次有人给他这样想法,他淡淡问道:“还有呢?”
卿尘对他笑:“你不觉得御林军十分古怪吗?”
夜天凌冷哼声:“忠心护主,言过其实,不知是护主还是害主。”
“说是。”卿尘笑,眼中掠过抹月光清澈:“太子私自出宫,禁军侍卫不阻拦反而借护主之由和京畿司冲突,将事情闹大,无异于火上浇油。再者,太子出宫必定极其隐秘小心,怎不管天帝还是御林军消息都这灵通?”
卿尘点头,笑靥依旧:“那已经说,又收不回来。”她耸肩:“没办法。”
夜天凌终于笑出声来,虽然听起来还是那样冷冷淡淡,但却如同风过流水破开长河寒冻,冰凌轻击,其声清朗,似乎连这月色也跟着灿亮起来,格外叫人记忆深刻。
但也只是瞬间,他已敛笑意,嘱咐道:“不要再对任何人提此事,宫廷之中不比外面。”
卿尘点头:“有分寸。”
夜天凌道:“去请太子回来吧,久恐惊动他人,要父皇知道平添麻烦。”
夜天凌冷冷道:“父皇知道太子出宫,是鸾飞贴身侍女锦菊深夜到致远殿告密,才泄漏出去。”
“锦菊?”卿尘意外地道:“呵,事情似乎变得很有趣。”
夜天凌侧头不语,盯住她飒飒浅笑模样。卿尘见他半天没有动静,眼波抬:“怎?”
月色穿透棱花木窗静洒地,明明暗暗,落影点点,整个寝宫寂静而安详。夜天凌收回目光重新投向窗外:“为何告诉这些?”
“嗯?”卿尘道:“需要原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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