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在将明未明间,卿尘看看静卧鸾飞,不知她现在是醒着还是睡着,淡淡道:“殿下是明白人,也不绕圈子,打开始,殿下就没想过要给鸾飞解药吧?”
夜天溟看鸾飞眼,又将阴柔目光转回卿尘处:“鸾飞说过可以为做任何事情,生死无惧,还要解药做什?”
卿尘瞥见鸾飞睫毛微微颤动,慢慢踱步往旁边走去。夜天溟既要看着她,便回身背对鸾飞。
“真不知殿下是有情还是无情。”她不无讽刺地说道:“有虽亡难舍,有却弃之如履,虽是姐妹,看来却命不相同。可怜鸾飞白白为你,殿下对着她,心中难道就没有丝怜惜之情?”
夜天溟眯眯眼睛,薄唇抿成冰冷直线:“谁人能替代得纤舞?”他步步往卿尘身边走来:“不过你倒是比鸾飞更像纤舞,所有像纤舞女人,都不会放过。”
去。
卿尘见他说去便去,倒是意外,虽然不愿和他有什瓜葛,但想想终究放心不下,还是随后跟上。
鸾飞元气未复,自卿尘走后人静躺在床上,昏昏噩噩中诸般事情在心中浮沉不休,却不像平时那样智谋丛生,能解得眼前这个将死之局。突然听到门栏轻响,是有人又进来至春阁,她闭目屏息,便如同之前昏迷样,丝毫看不出痕迹。
卿尘同夜天溟进房中,见鸾飞好好地睡在哪里,牡丹色宫缎浓浅回转,淡淡映在夜天溟那邪气清娆眼中,却浓浓覆上层叫人窒息晦涩,卿尘听到夜天溟低声说句:“纤舞。”
极低声呼唤,似乎来自遥远深夜,带着无尽黯然神伤划过这清冷冬日,支离破碎。卿尘微微怔,此时夜天溟心下清朗些,哑声对卿尘道:“你可知今天,是你姐姐祭日?”
随着俩人靠近,危险感觉越来越浓重,在夜天溟那双妖冶眸中,卿尘看到自己身影渐渐清晰,而此时鸾飞手,紧紧地,仿佛用尽全身力量抓着锦衾,紧窒下本已削瘦指节苍白突兀,几乎是要断折,似已到忍耐极限。卿尘惊觉若是让夜天溟知道鸾飞并无性命之忧,说不定会再施毒手。心中电念闪过,她往后退步,伸手将门推开:“既如此,殿下也不必在此久待,咱们移步说话吧。”
偏殿中少有人走动,长廊片安静,只有悉悉窣窣雪声入耳,铺天盖日素白反显得格外清寂。夜天溟微愣之后阴冷笑,将身上披风随手抖开,丢
卿尘心里被他语中沉痛带得阵窒闷,天帝对莲妃、太子对鸾飞,夜家男子当真个个痴情难免。但夜天溟对纤舞痴情,于鸾飞却难免薄幸,卿尘望向他,说道:“既如此,殿下何不帮忙找找离心奈何草解药,以告慰姐姐在天之灵。”
夜天溟心底凛,身上透出丝危险气息,但很快便掩饰过去,说句:“如何会有那种东西?”
如何会有那种东西,便是知道这东西,卿尘感慨道:“看来明年今天便是凤家姐妹两人祭日,纤舞姐姐九泉之下有知,不知作何感想。”
夜天溟狭长眼中隐有怒意闪过:“你说什?”
卿尘在他怒视中不经意地笑,眉眼间尽是纤舞影子,虽少那份纤弱无助多丝清蕴灵隽,却叫他心底浩然翻腾,再挪不开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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