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天凌负手身后,看着轮轻月缓缓地隐入云中:“自有分寸,你将信送去松雨台便可。”
冥魇也不再多言,垂眸道:“属下知道,请殿下多加小心。”
“去吧。”夜天凌挥挥手,冥魇借着月色悄悄看他眼,身形轻闪消失在树影深处。
夜天凌独自立在夜色下,抬头往松雨台方向看去,眸底瞬间带过复杂光泽,似喜似悲,慢慢地沉淀到那幽黑至深之处,无痕迹。
众里寻他千百度,蓦然回首,那人却在,灯火阑珊处。
夜天凌静立着凝视她半晌,方转身出去,轻轻将门掩上。刚走没几步,突然低喝声:“出来!”
暗中有个身影转出来:“殿下!”竟是冥魇,身绯色宫装,更衬出面上冷艳。
夜天凌扭头问道:“谁准你私自进延熙宫?”
冥魇垂首道:“大家得知凤主和殿下都进延熙宫,怕有不测。”
什,将头埋在他膝间。
夜天凌见她不说话,也静声不语,四周寂然无人,只有依稀月色穿过薄云映在雪光中。
眼前景象让夜天凌觉得如此熟悉,似乎曾经就是这样和她直坐着,已经千年万年,很久都没有变过。会儿,他淡淡道:“你若喜欢,日后带你去。”
卿尘轻轻“嗯”声,伏在他温暖怀中神志有些迷糊,折腾这久没有休息,此时是有些撑不住。
夜天凌俯身看看她,她迷迷糊糊说道:“四哥,原来你也会着急。”毫无意识呢喃。
夜天凌道:“有事会找你们,延熙宫现在非常之地,你们不得擅自涉足,你也尽量不要离开莲池宫。”
“是,定会保护好莲妃娘娘。”冥魇答道:“雪战这几天十分不安稳,将它带来,请凤主看看。”她怀中什东西窝在那儿,她松开手,雪战自衣衫掩盖地方跳出,“嗖”就不见踪影。冥魇惊,夜天凌道:“不妨,它自去找主人。”
冥魇往卿尘房间看下,取出封信交给夜天凌,说道:“们已将鸾飞姑娘接出来,她将事情真像写封信给太子,请殿下过目。”
夜天凌将信看过,稍后说道:“送去松雨台给太子。”
冥魇不解道:“将计就计,若太子被废,岂不是们好时机,殿下何必如此呢?”
夜天凌愣,随即眉间掠过柔软,轻轻起身将她抱起。
卿尘只在半梦半醒间觉得身子轻,随即安安稳稳地睡过去。
夜天凌将她送回遥春阁,看她在睡梦中依然蹙着眉头,但人毕竟是在面前,转眼可见,触手可及。想起今早听到延熙宫消息时,心里那种猛被利刃划过感觉,几乎立时便洇出血来。今日他若是不来这延熙宫,便真要被那焦虑不安逼得发疯。
是什时候,眼前人成心中盈盈点挥之不去牵挂?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,却凝神静气也忘不掉。
窗外有点月光透进来,在卿尘脸上映出淡淡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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