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道:“为何这说?”
卿尘道:“太后刚才也说,四殿下性子并不好相处,多少时候他都叫人害怕。何况,鸾飞刚刚出事不久,卿尘只想心意侍奉天帝,没有,也不敢有别心思。”
太后半合着眼思量良久,再睁开眼睛,其中多几分然惋惜,轻叹道:“这生在天家,想要得
卿尘原本便纷杂心情缓缓沉下去,低声道:“还请太后示下。”
“害羞呢?”太后见她低垂着眸子,笑说:“凌儿这冷脾气,如今可算是转弯,终于应着个人能降住他,方才竟是来求指婚。卿尘,问你,你可愿意?”
细微点淡淡喜悦,在卿尘心底冲出尘埃“扑”绽放开来,然而瞬间落入无尽深渊,犹如黑夜抹烟花,短暂而灿烂。
这日,曾经看着他清峻双眸想像过,曾经在他温暖怀中憧憬过,曾经夜深人静时悄悄泛起涟漪,曾经晨光潋滟中飞起心思,就在眼前,就在指尖,就在唇边。
卿尘慢慢站起来,长垂发丝遮住容颜,她离开锦榻,跪在太后面前,字句地回道:“太后,卿尘……不愿。”
握分寸,再说吧,看她便也能知他们几个。”
卿尘心中凛,既在天帝身侧又是凤家之女,她这个修仪真真是枢纽中扣,天帝对这些儿子们都看在眼里,也将她看在眼里。
此人彼人,是弈者又是棋子,进退攻守,分也分不清。
孙仕随着天帝渐渐远去,声音再也听不清楚,卿尘心中却明镜般,寒风淡淡,方觉自己出身冷汗,只步啊,步之差便不是这个局。
风冷料峭,竟仍是透骨冰寒,卿尘静静回身离开莲池宫,路低头,思量着天帝同孙仕对话。
屋中滞,太后同碧瑶都面色诧异看着神情冷淡她。碧瑶同她情意深厚,多少也知她心事,急道:“郡主,你这是……”
卿尘叩个头,说道:“卿尘仗着太后疼爱,斗胆请太后收回成命……”话未说完,心中已酸楚难耐,晶莹剔透泪水串串点点,早抑不住滚落满襟,竟再也说不下去。
太后看着卿尘眉宇间凄伤,放下手中茶盏,挥手谴退碧瑶:“你先起来。”
卿尘轻轻叩个头,默然起身。太后道:“凌儿从小在延熙宫长大,他那个脾气知道,整天对人冷冷淡淡,心性又傲气,不是个好相处人,这多年也没人让他看得上眼,但今天他来求指婚,却看得出他是真心真意。卿尘,你跟这些时日,女儿家心事多少也看得明白,你倒是说说,这是怎回事儿,你为何却不愿意?”
卿尘脸上泪痕未干,神情却不再有异样,她淡淡说道:“卿尘和四殿下,无缘。”
延熙宫中常年萦绕着若有若无檀香气,叫人心池安宁,饶是重重心事也静淡几分。太后正同碧瑶说话,见卿尘回来,问道:“你这丫头哪里疯去,半天都不见人影?”
卿尘微笑着道:“太后找吗?”
碧瑶道:“郡主也真是,偏偏这时候不在,四殿下来半日,前脚刚走。”
卿尘笑:“既有四殿下陪太后说话,正好就得空偷闲嘛。”
太后招手令卿尘来身边,挽起手细细看她,慈目中透着欣慰:“你可知凌儿今天为何而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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