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早将杯中酒饮而尽:“好酒,桃夭引鹤,醉中风流。”
卿尘抬手斟酒,举杯道:“借这灼灼桃花烈烈美酒,贺你二人即将新迁府第之喜。”兄弟俩人笑受。
桃花影里落英缤纷,几巡过后,十忽觉卿尘今日已饮数杯,挡她:“这酒后劲烈,你又没酒量,别多喝。”
卿尘笑推他:“任你醉中风流,不容酒里乾坤?”斜靠着株桃树,腮侧淡飞轻霞,星眸微熏,眼底却清凌片,朦胧笑意似幻似真,映在那琼浆玉液中。
她看得清楚,扬眉笑。
十皱眉:“还说没事?个玩命似难为自己,个大病场脸现在还惨白着,好端端会这样?”
卿尘抬头,对他笑,很认真地说:“真没事,只是点误会,过些时日自然便好。”
十道:“既知是误会,怎不解释清楚?”
抹桃色自卿尘眼中掠过,她悠悠看着那桃林:“不解释自有不解释好处,也不必解释。”想想又道:“往后你们不要常来找,但凡行事,谨慎收敛。”
十自她话中查知几分不寻常,说道:“四哥这几天心情可坏到家。”
“四哥!”十叫声,突然顿住,心中恍然。身后夜天漓已喊道:“今日真巧,十哥也在园中。”
十回头道:“刚从兵部出来,就顺便过来看看。”留神见卿尘目视蜿蜒消失在山石后小径,轻眉微笼,眼中濛濛片凄清,衬着月白衣衫脸色也淡淡,静得有些深暗意味。
夜天漓仍是那副散漫模样,袭窄袖长衫下举手投足都是不羁,笑说:“听说兵部最近忙得人仰马翻,几天都见不到你,母妃今早还说呢。”
十道:“也就这阵,再忙也不及四哥,都几日没正经合眼。”却见卿尘细眉微微蹙,转而又恢复平淡模样。
“四哥是越发严厉。”夜天漓笑道:“们才说饮酒赏花,正要差人去找你们,也不知四哥、七哥他们是不是空闲。”
再斟满,同夜天漓饮杯,夜天漓兴起,朗声吟道:“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。天生材必有用,千金散尽还复来。烹羊宰牛且为乐,会须饮三百杯。岑夫子,
风过芳菲起,翩跹发间,卿尘只应声“嗯”,便转身先行。
桃林下轻红铺地,夜天漓已伸手将小坛“桃夭”拍开,花香添酒香,清清冽冽溢开来,未饮人已醉。
几人寻方平石,随意而坐。卿尘将那衔珠杯执起,白玉中抹嫣然酒红,妖娆万分。抿小口,既不烈,亦不呛人,只是点飘忽莹彻酒意,满是桃花缤纷风流,偏生又化进喉舌般,缕缕醇厚香酽。
仰头入喉,那股暖流自腹中直冲上来,不觉双颊已微热,方才清淡醇绵,慢慢便回出些莫名酸涩,袅袅缠绵四肢百骸。
这酒,浅酌豪饮都是荡气回肠。
卿尘眸底滞下,拦住他道:“他们都忙着,人多反乱,就们三个人好。”
“也好。”夜天漓打量她眼,抬头和十交换个眼神,转身吩咐人去办酒。
几人往桃林过去,远远就见云蒸霞蔚,绚烂无边,当真是芳菲四月,人间美景。
十将卿尘扯到边,低声问道:“你和四哥怎?”
卿尘凤眸低垂,淡淡说道:“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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