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尘凤眸抬:“说只是就事论事。”
“不是说在武台殿,是你刚才那句话,你明知道定会惹怒四哥,偏偏还要那样说。听说这些日子七哥和九哥都常常去凤府,你到底怎回事儿?”十问道。
卿尘轻攒细眉,徐徐说道:“皇上手中压着两道请旨赐婚手本,道是九殿下,道是七殿下,皇上在等着看,还有没有人上第三道手本。你说该如何?在皇上面前支持四哥所有政见,还是和你们起毫无顾忌地去裳
十急忙道:“父皇,这几日京郊各州郡驻营换防,四哥连着几晚都在兵部衙门没回府,想是有些累。”
天帝道:“朕也知道,兵部担子着实不轻,你们兄弟两个也不容易,今天没别事,都回府吧。卿尘也去吧,这几天不必时时过来,待身子好再说。”
“谢皇上体恤!”几人同跪安退出武台殿,卿尘走到殿前便说道:“还有别事,不送两位殿下。”说罢屈膝福,就要往复廊那边去。
“卿尘!”十叫住她,“你这是干什,回宫来也不见说声,刚才为何处处要和四哥过不去?”
卿尘停下来,平静地看夜天凌眼,道:“方才只是就事论事,请殿下不要介意。”
退倭寇,军费,禁海,你们说这些都是为什?”
“肃边境,固国本。”几乎是异口同声,夜天凌和卿尘并答道。
天帝“哼”声:“都还清楚。”
十及时在他们俩人之前笑道:“说这半天,原来是殊途同归。父皇,其实四哥和卿尘说各有道理,军费事,卿尘这法子不错,咱们不妨和东越侯扯皮,军费就批给他,但兵部、门下都可以上本章封驳质疑,让他们列预算,再议再审,这都容易。”
天帝指指卿尘:“也就是女人才想得出如此耍赖办法。”
夜天凌注视着卿尘淡墨样毫无颜色容颜,似乎不过几日,从神情到语气都生分得异样,不由得便有丝滞闷掺着疼惜,如粗砺石子般纷纷堵在心间,他开口道:“很久没去裳乐坊。”
谁知卿尘头也不抬:“今天靳姐姐约去湛王府,裳乐坊怕是不能去。”
夜天凌脸色猛地沉,再不多言,径直拂袖而去。他走出几步,忽然侧身回头,卿尘亦正在长长殿廊处驻足回眸,遥遥间望自他身前直透入心内,如同浮春下道干净却犀利阳光。
卿尘停片刻,加快脚步拐入边廊,冷不防被人拽着入道侧门,她才发现十直跟在身后。
十盯着她,有些不悦:“你分明存心招惹四哥!”
卿尘轻声道:“兵法有云,明修栈道暗渡陈仓,和这是样。”
十道:“若说兵法,四哥那便是擒贼擒王。诸侯之中最棘手是北晏侯,所以撤封当以北疆为重,若是拿下北疆,其他三处都不足为虑。所以说段时间禁海也不是不可以考虑,先以治标之法暂缓,待腾出手来再治根本。若两边同时下手,或者顾此失彼反而得不偿失。”
夜天凌道:“父皇,儿臣虽职责不在户部,却也大概知道,现下国库并不宽裕,也容不得们处处兼顾。”
天帝点点头,却问道:“朕看你今天怎不比往常冷静?”
夜天凌深深吸口气:“儿臣知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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