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副将答道:“回殿下,只是普通扭伤,并无大碍,但为不耽搁过几日出兵,特稍事休养。”
“嗯。”夜天凌挥手令他归列:“待会儿起去看看。”
那副将俯身道:“谢殿下!”后退步,自行入阵。
岳青云目露诧异之色,不想个士兵受点儿小伤,夜天凌以王爷之尊竟也要亲自垂询探视。昔日从军不在夜天凌帐下,只耳闻其治军极严,这些日子随行在侧,亦深深领教,如今见此恩威并施,如何不教将士人人死心尽忠。
他却有所不知,这眼前这些玄甲军将士都是夜天凌自带兵以来便亲手挑选训练精锐,多年来随他纵横边疆征战南北,几乎从来不离左右,攻城掠地立下汗马功劳。
夜天凌到校场,大将唐初同江水郡督使便自点将台迎上前来,“殿下!”
这江水郡督使正是当年曾冒险相信卿尘,使百姓避过地震之灾怀滦郡使岳青云。他本就是武将出身,那次震灾后夜天凌看好他带兵之才,借封赏之机设法将他调放外官到蜀中。
这步棋安排在蜀中,事事料先,环环相扣,也是十分关键之处。岳青云到任之后,整顿民生勤练兵马,倒真未辜负夜天凌番赏识。
夜天凌登上点将台,唐初抬手施令。
玄甲军闻令而动,瞬间集于台下,行动之迅速纵使岳青云已不是第次领教,仍旧暗中慨叹。
常年带兵,夜天凌向有早起习惯。卿尘以前随侍在天帝身边日日早朝,被逼得无奈不能懒睡,嫁入凌王府后倒没这个规矩,早晚随她。但她却不知自何时起,竟养成个每天清晨都要亲手为夜天凌整束衣容习惯,只要夜天凌起身,她便再难入睡,已经许久没有贪睡时候。
这日却不知为何,夜天凌起身后见卿尘懒懒地窝在那里不动,半睡半醒朦朦胧胧地看着他,他伸手抚抚卿尘散在额前发丝,俯身问道:“怎,今天不跟去校场?”
卿尘轻声说道:“不去。”
夜天凌微微笑:“看你这几日是越发偷懒,前些时候还闹着总要出门,如今倒安份起来。”
卿尘似笑非笑瞥他眼:“安份,你岂不是省心?”
这支精锐之师曾如利刃长
校场中轻尘飞扬,肃静无声,映着点点铺洒开来晨光,玄甲摄人,兵戈耀目,军威如山。
唐初抬眼扫,扬声问道:“何故缺人?”
领兵副将出列答道:“禀将军,神机营张争昨天不慎扭伤脚骨,是以在营中休息,今日未曾随军操练。”
唐初点头,回身道:“殿下。”
夜天凌自阵中收回目光,问那副将:“伤可厉害?”
夜天凌替她将被角轻掖:“如此便饶你再睡会儿吧。”
卿尘“嗯”声:“四哥,今日若没什要事,就早些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夜天凌答应声,起身出去。天光轻淡,远远透出晨曦,几名玄甲近卫早已等在门外,翻身上马,便往校场去。
夜天凌此次带来蜀中玄甲军乃是军中精锐,天色未亮便早已装束整齐,对阵操练,十余年寒暑如日,从无间断。
别馆所在江水郡城中驻军两万三千,自夜天凌到后,便日日随玄甲军起操练。开始将士们都颇有些吃不消,但因底子还不错,到现在逐日习惯,似是阖军换颜,大有长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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