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尘笑着引他去案前,下子放开手,夜天凌避下突然入目光线,眼前冰盏玉壶伴着几道精致菜肴,赏心悦目,香气扑鼻。
卿尘俏盈盈环着他腰,秀发长垂,自身后探身出来:“看是不是都是你爱吃?”
夜天凌眸含笑,反手将他揽过来,鸡茸金丝笋、葱姜爆蟹、荔枝肉、素八珍、班指干贝,油闷鲜蘑、六道菜肴盛在色水纹冰色透花浅碟中,佐几样素淡开胃小菜并品膳汤,色香味俱全。“观之不错,却不知道味道怎样。倒不知道这别馆厨子竟也会做宫中膳食。”他笑道。
卿尘扬眸看他,却哂道:“咳,味道大概马马虎虎,这是做,那小厨房已经被折腾得人仰马翻。”
“你做?”夜天凌惊讶,随即恍然道:“怪不得今天赖床不随出去,原来是想偷偷弄这些。”
“四哥!猜猜面前是什?”夜天凌身形高挺,卿尘勉强翘脚才能从身后捂着他眼睛,清声笑道。
夜天凌嘴角扬起个愉悦弧度,微微侧头:“很香!有酒……”
“还有呢?”
“这味道极是熟悉。”
“是什?”
礼,不如今晚这酒便让末将预备如何?”
夜天凌薄唇微挑,似是想到什事而带抹不易察觉笑意,道:“难得你有心,你们商量着办吧。”
出校场,夜天凌巡看江水郡驻军操练,后同卫长征等人去定峤岭。
五十日时间已过大半,定峤岭这边昼夜不停抢筑水渠。斯惟云测量精妙算计准确,自两端同时开山通渠,并在山岭至江水间设道横空铁索,炸开碎石就地装入竹笼,沿铁索运至江边,即刻乘船送上壅水堤坝。
如今大堤已成,北渠也进入收尾,只南渠还剩小段,照此情形,不日亦将完工。
卿尘俏然浅笑:“今天特别嘛。”
“今天特别?”夜天凌故意板起脸:“特别到连帐前大将玄甲铁骑你都敢私下支使?”
卿尘吐吐舌头:“不过出个主意,反正他们早便要给你贺寿,是唐初自己来找讨法子。”
夜天凌修长手指动,在她额角轻弹:“再这样下去,谁还管得你?”
卿尘不理,伸手拉他坐下:“第
“葱姜爆蟹。”
“还有。”
“鸡茸金丝笋?”
“还有?”
“猜不到!”夜天凌失笑。
事多不觉,转眼过大半日。夜天凌在山岭间立马,突然记起卿尘嘱咐他早些回去。旦思及,心里竟不知为何格外想她,练兵筑渠,无论多大事情,周遭这忙碌似是便在这种情绪里远远荡开去。这些日子无论何事形影不离,乍然日不见,她轻语浅笑缠绕心间,出其不意竟如中什毒样,百转难解。
夜天凌迎着山间风冷不由笑,清寂眼中略带自嘲偏又深软幽亮,十分无奈不敌情浓。
斩不断理还乱,此般滋味不亲身尝得永远也无法想像,七情六欲竟是如此惑人。何况今天这日最是想同她起啊!
便是立时回程,到别馆也已近黄昏。夜天凌下马步往房中,走到门前突然停,推门手半空中顿顿,眼中笑意微绽,方将房门推开。
刚刚迈入门槛,立刻有双柔若无骨手蒙上他眼睛,身边那熟悉淡香若有若无,衣衫悉窣,不是卿尘是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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