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长长说通,卿尘微怔,眸底轻波,淡淡半垂眼帘,薄露笑意。原来有这多破绽,看十平日随意率性,其实事事都逃不过他敏锐眼睛,清楚明白。
十眼光扫至她身前,黑亮而带着点儿笑谑:“说四嫂,就凭你这持家本事,当初在那竹屋日子到底是怎过?”
卿尘抬手便将药瓶丢去,十侧身避开手接住,放声大笑。卿尘将睫毛扬,迎着他注视带出流光微转,眼眸弯弯含笑将药瓶要回来,“要你多管闲事!”她将手边东西收好站起身来,却突然间身形顿,抬手按上胸口。
十见她脸色瞬间苍白,忙扶住她:“怎?”
卿尘缓缓摇头,心口突然袭来阵闷痛,时间说不出话。她靠着十搀扶慢慢坐下,自怀中取出个白色玉瓶,将里面药服下后好会儿才缓过来。
十道:“军中视同仁,只有将士兄弟没有什皇子王爷。”
“倒不愧自少便跟着四哥,说话口气都样。”卿尘无奈。
淡淡清凉将伤口火辣辣疼驱退几分,药汁清香盈于身边,十笑说:“还是你这伤药灵。”
“走前不是给你带吗?”
“赏给受伤将士。”十随意道。
甲,外披绛紫战袍,身形挺拔,英气潇洒,待到近前,打量着卿尘笑道:“哪里来俏公子,怎都不认识?”
数月未见,心中着实挂念,卿尘亦笑着望他,闻言潇洒作揖:“见过澈王殿下。”
十扬眉长笑:“大战归来有美相迎,人生快哉!”
卿尘刚要反驳,目光转落在他左臂上。长风翻飞处带起战袍,下面甲胄之上竟有血迹,她眉梢弧度尚未扬起便蹙拢:“受伤吗?”
“没事。”十轻描淡写道:“不过时疏忽,那虞呈倒聪明,竟让他走脱。”
十剑眉紧锁,满是担忧看着她,问道:“还是那病
卿尘知道他便是这般性子,也没办法,取来绷带敷药包扎,突然看到他肩头道淡淡伤痕,随口道:“这是以前旧伤。”
十侧头看去:“也是你上药,不过那时候可没现在这温柔。”
卿尘不怀好意地将绑带紧,十“哎哟”声,满脸苦笑:“真是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人!”
卿尘挑着眉道:“不怕受伤就别喊疼,十殿下现在会生灶火?”
十抚着伤口,目光往她身上带,突然露出饶有兴趣神情,他抬起胳膊活动下,寻个舒服姿势靠在案前:“不会生灶火,却总比有人不仅不会生火烧饭,还不知家里有什没什,进屋被自制蛇酒吓着,出门找不到回路,甚至家住什山,在哪州哪郡也不清楚,要好多。”
夜天凌对十道:“去让卿尘替你看看,这里有。”
十点头:“四哥来便轻松。”笑着下马入营帐,将军中事务尽数丢给夜天凌。
卿尘命人将帐中火盆添旺,小心帮十解战袍,见之下便皱眉:“再深几分便见骨,流这多血,你定是伤着以后还逞强。”
十未受伤手撑在军案上,闭目养养神,睁开眼睛依旧是明朗带笑:“身为主帅,便是这条臂膀废也不能露怯。”
卿尘边替他重新清理伤口,边轻声埋怨:“你是皇子之尊,何必这拼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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