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靠在案上闭目,神情略有些疲累,再睁开眼睛,对卿尘道:“你心里害怕。”
卿尘闻言笑容窒,十坦亮目光直看到她心底,将她看得透彻。她深吸口气,静静道:“知者,
十眼中那丝深黑明锐被苦笑掠而过:“倘若真有你说那个‘如果’,他还能活吗?”
卿尘压着衣襟手微微紧:“能,他比任何人都坚强。”
十叹口气:“四哥与是长兄如父,亦师亦友,这些你不说也会做,换成四哥对,也会如此。”
“那便放心。”卿尘道唇边勾起笑容。
“但担心。”十道。
十只觉得面对她平静心中莫名沉闷,许久才问道:“四哥不知道?”
“他只知道这病难医,但这些没对他说过。”卿尘答道。
十突然在她刚才话中想起什:“你说在这里治不好,那就是有能治好地方?”
卿尘眸色极深极远,始终安然地笑着:“有,但不会去。”
“为什?”
症?”
卿尘淡然笑:“已经习惯。”
十道:“定是这些日子随军奔波累着。”
“没有。”卿尘立刻否认。
“不必瞒,”十道:“四哥玄甲军再清楚不过,没有多少人吃得消,何况你这身子。其实早便想说,你跟来军中太辛苦,何必呢?”
“嗯?”
“你最好是给保证没有那个如果,否则也不知会发生什事情。”十认真说道:“四哥无情,是因他不轻易动情,你比更清楚。那种痛苦,你叫怎帮他替他?”
“会。”卿尘微微扬头,眼中透出潜定坚韧:“也答应你。”
十向她伸出只手,两人在半空击掌为誓。
过会儿,卿尘笑着说道:“这病虽不能痊愈,但也不会轻易致命,调理好样会长命百岁,你也放心,毕竟是个不错大夫。”
“如果要冒着再也不能见风险,那和不治并无区别。”卿尘淡淡道。
“卿尘。”十十分不解地道:“你在和打什哑谜?”
“十。”卿尘喊他,并没有回答他问题:“你答应过三件事,你说过无论何事都可以。”
十道:“说过是只要是你托事,定尽力做到。”
卿尘平静地看定他眼睛,说:“如果,是说如果有那天,便把他托付给你。不管他要做什,也不管是对是错,请你在他难时候帮着他,在他危险时候护着他。”
卿尘沉默会儿:“别告诉四哥,路上他已经很迁就,不想拖累他,但定要来,这时候要和他在起,有天便在他身边天。”
十眉头不由得皱:“这话说叫人心里不自在,像是……”他顿住不言。
卿尘眉梢微微带似笑,苍白里透着明澈,将他未说完话说出来:“有今日没来日,所以有日便紧看着日。”
十抬手止住她:“别再说这样话,天下名医良药总能找来,宫中还有御医,待回天都好生调养,怎还有治不好?”
卿尘扬唇笑,抬头看着帐顶半晌,清静眸光落在十眼中:“你和四哥样,总不把当成大夫,其实不比这天下任何大夫差,这病在这里治不好,此话只告诉你,你该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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