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甲军侍卫声应命,就地行刑。
殷采倩看到夜天凌,本来心中泛起阵惊喜,此时却大惊失色。战甲摩擦声音伴着军棍闷响将她自瞬间冰封中惊醒,刑杖已动。
“住手!”她往前拦,挡在郑召身旁:“此事不能怪他!”
刑杖在离她身子半寸处生生收势,玄甲侍卫目视夜天凌,等待他指示。
夜天凌面无表情,那道娇俏身影撞入眼帘,未在他眸底深冷中掀起丝毫波动。他将战袍扬,声命令即将出口,三军左都运使许封匆匆赶来,至前行下军礼:“末将参见两位殿下!”
郑召慌忙俯身谢罪:“殿下恕罪,这……这……”
他不知该如何措词解释被殷采倩打断:“是逼他帮隐瞒,与他无关。”
十猛地扫视她:“军营重地,岂是你随便能来地方?”
殷采倩却也将柳眉剔:“本来没想来西路军营,是要去找湛哥哥!”
“七哥中军难道不是军营?”十冷声道:“郑召,你竟敢任女子扮作士兵私自滞留军中,该当何罪!”
过两人闻言停住,其中个身着参将服色军士抬头往这边看来,面露犹豫之色,但却不敢违抗命令,立刻来到近前。
“末将参见殿下!”两名将士前后行礼。
十并未命郑召起身,目光落在后面那名士兵身上,声音微冷:“你抬起头来。”
那士兵身子不易察觉地颤,反而下意识将头更低。
卿尘心间顿时浮起疑惑,凝神打量那士兵。因深深地低着头,军服铠甲将那人模样遮去大半,看不确切,卿尘眼光掠过那人双手时突然停住,长眉淡淡拢,眸底微波。
这郑召亦是天都贵胄之子,平日里常与殷采倩等仕族女子相邀游猎,自来便相熟。殷家因急于笼络苏氏阀门,心欲使长女联姻。殷采倩对此事坚决不从,尽日和父亲争闹,知道终有日违拗不过,竟索性来个走之。她溜出天都后本想去湛王军中,天高地远也不会被父亲发现,谁知阴错阳差混入西路粮草大军。郑召发现她后原本也想即刻送她回天都,但经不过她软硬兼施请求,竟帮她路蒙混至此。
郑召知道此事再也隐瞒不下去:“末将知罪,请殿下责罚。”
“杖责三十军棍,就地执行!”十身后突然传来个极冷声音,仿佛将这严寒风雪深冻,没有丝毫温度。
夜天凌带着数名将士不知何时到来,郑召暗自叫苦,此事在澈王手里或还有商量余地,但以凌王治军手段,今日算是撞上刀锋。
卿尘看夜天凌眼,并未作声,十面色未霁,犹带怒色。
那是双小巧手,指甲修长而有光泽,肌肤细嫩柔滑,交叠在黑色军甲上显得异常白皙,像是陈列着件美丽艺术品,此时手指下意识地攥紧军服皮革,因用力隐隐透出玫瑰样血色。
“抬起头来!”十加重语气,在他认真起来时候,那种天生贵气与威严便叫人无法抗拒。
那士兵迟疑片刻,终于慢慢地抬头。
卿尘看清那张过于清秀脸,心底着实惊。这人既不陌生也算不上熟悉,正是殷家嫡女,湛王表妹,十内定王妃殷采倩。
十面色沉,剑眉飞扬,喝问郑召:“这是怎回事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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