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门关固若金汤,白天尚有军报西路大军仍被阻于关外,怎会半夜攻至定州!而此时定州军营已有半数陷入火海,神机营玄甲火雷每发必燃,四处生乱,竟叫人觉得定州已然合城沦陷。
刘光余惊骇之余战甲都未及披挂,立马点将集兵,增援南门。
营中之
“天冷厉害啊!”先前队士兵呵气说道。
随便言笑几句,新上来士兵在北风中亦打个哆嗦,按例沿城头巡防圈,四处无恙,铁甲发出轻微磨擦声伴着军靴步伐橐橐,渐行渐远往下走去。走在最后士兵猛地眼角光闪,瞥到黑暗中抹冷芒,尚未来得及出声,颈间“哧”地声轻响,颓然倒地,即时毙命。
前面几个士兵察觉异样,回身时骇然见方才走过城头影影瞳瞳出现敌人,借着深夜掩护鬼魅般迅速杀来。
方才换岗士兵尚未走远,便听到身后同伴惨叫声夹杂着“有敌人!”示警,原本静然无声黑夜被突如其来杀气撕裂,城头火把似经不住风势纷纷熄灭,四周骤然陷入混乱之中。
夜天凌和卿尘驻马在不远处道丘陵之上,起初定州城只在前方依稀可见,似乎并无任何不妥。不过半盏茶时分,城中处突然亮起惊人火光,紧接着火势迭起,烧红半边天空。定州城如同迎来诡异黎明,瞬息之间又被浓烟烈火笼罩。
转意?祁门关开,取下定州,们即日便可与中军汇合。”
“不错。”夜天凌转身扬声道:“来人,传令主营升帐,三军集合待命!”
帐前侍卫高声领命,卿尘却轻声笑:“三军营帐早已暗中传下军令,所有将士今夜枕剑被甲,此时即刻便可出战。”
夜天凌笑道:“如此节省不少时间。”
卿尘却沉思会儿,又问道:“李步虽说终于弃暗投明,但毕竟曾经顺逆,军中有不赦叛将严令,你打算怎办?”
随着火光出现,城外无边黑暗里喊杀声层层涌起,悄然而至玄甲战士不再如先锋营般靠飞索潜入,当前三营架起云梯,强行登城。
定州守军尚未摸清是何人攻城,仓促抵抗,阵脚大乱。
城头之上刀光寒目,贴身肉搏,厮杀惨烈,远远看去不断有人跌坠下来,不是早已丧命便也被城下乱石铁蹄践踏身亡。
随着守城之军防御匆忙展开,利箭丛丛如飞蝗般射下,竭尽全力企图阻止玄甲军攻势。
定州巡使刘光余睡梦中闻报,骇然大惊,根本无法相信是玄甲军杀至。
夜天凌返身更换战甲,说道:“所以才要命他助们取景州、定州,而后随军亲自讨伐虞呈,将功补过。”
卿尘点点头,上前替他整束襟袍,但觉得此事终究是个麻烦。
寅时刚过,天色尚在片深寂漆黑中。定州城已临边关偏北线,祁山北脉与雁望山在此交错,形成横岭,地势险要,是北疆抗击突厥重要关隘。黑夜下,城外关山原莽天寒地冻,城中各处都安静如常。北疆虽在战火之中,但人人都知道只要祁门关不破,定州便高枕无忧,所以并不多见调兵遣将紧张。
南门城头哨岗上,塞外吹来寒风刮面刺骨,守城士兵正在最疲累时分,既困且冷,不时闭目搓手,低声抱怨。
终于熬到岗换防,替班巡逻兵登上城头,“兄弟辛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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