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!”刘光余看夜天凌眼,夜天凌目光自定州城中收回来:“你兵带得倒还不错,但要以此绝边患,却还差得远。”
刘光余道:“绝边患并不定要靠武力,定州虽不是边防线兵力最强,但却向来很少受漠北突厥侵扰,两地居民互为往来各尊习俗,长久以来相安无事。”
夜天凌唇角微带锋冷:“战与和,轮不到百姓决定,即便他们能和平相处,突厥王族却不可能放弃入侵中原野心。多数时候,仁义必要依侍武力才有实施可能。”
刘光余着眼于方之民,夜天凌看是天下之国,卿尘淡笑问道:“且不说边疆外患,眼前内患荼毒,刘大人又怎看?虞呈兴兵,殿下平乱,都容易,但最难还是安民,定州百姓怕是还需要有人来安抚,刘大人难道能置之不理?”
刘光余心中疑窦丛生:“殿下军中人才济济,难道还在乎这名叛将?军令如山,哪有赦叛将道理?”
身边站着人,城头长风飞扬处从容转身,股清逸之气叫人恍然错神。如果说凌王是肃然而刚冷,那这人浑身散发出便是种极柔气质,仿佛天光下清水淡渺,无处可寻而又无处不在。
所谓“北选”*员,是因北晏侯属地向来都有自荐官吏特权,遇到*员出缺、调动、升迁等事,往往由北晏侯府挑选合适之人拟名决定。日久以来,北疆各级*员、将领几乎都由虞呈手指派,连吏部兵部也难以插手,这些*员般被便称为“北选”。
刘光余确实是经虞呈选调之人,虽不知卿尘是谁,但对她问话还是点头承认。
卿尘淡淡笑:“但如果没记错,你之前是以文官之职入仕,圣武九年参加殿试,金榜之上是钦点二甲传胪,御赐进士出身,当年便提为察院监察御史。可是不到半年,你便因道弹劾当时尚书省左仆射李长右奏本遭贬,左迁为长乐郡使,四年任满后虽政绩卓著,却并未得到升迁,直到圣武十七年才平调奉州。不过你在奉州却因剿匪之功而声名大震,其后被虞呈选调定州,圣武二十三年居定州巡使之职至今。这样说起来你又不能完全算是北选*员,你在北选之中是个异数,而且文居武职,这在戍边将领中似乎也是第人。”
刘光余诧异卿尘如此解他履历,信口说来分毫不错,之前为官经历并不让他感到愉悦,只说道:“那又如何?”
夜天凌笑笑,此时卫长征登上城头,将封信递上:“殿下,有李将军自景州消息。”
夜天凌接过来,卿尘在旁见李步信中写道,“禀殿下,昨晚两万士兵诈入景州,各处都顺利。只是巡使钱统临阵顽抗不服,叫嚣生事,被在府衙里刀斩,还有两名副将是虞呈亲信,不能劝降,
卿尘目光落至他眼前:“记得你几句话,‘兴兵易,平乱难,靖难易,安民难,安民之道在于视同仁,如此则匪绝,则边患绝’,你现在还是这样认为吗?”
刘光余越发吃惊,问道:“你怎会知道此话?”
卿尘道:“在你述职奏章上见过,记得是你自奉州离任时写吧。”
能随意浏览*员奏章女子,天朝唯有修仪职,刘光余恍然道:“原来你是清平郡主。”
卿尘微笑道:“凌王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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