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性懦弱,现在个卫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还有个卫嫣自作聪明。”
巩思呈道:“联姻卫家事,也不十分赞成,但殿下若不是前次那般顶撞娘娘,这次也不至于不好反对。”
夜天湛知道这指得是当初求娶卿尘时他和殷皇后争执,后来还是巩思呈从中劝解,殷皇后才终于同意,然而事情最终却还是毫无结果。他整整手腕处束袖:“先生同殷家几十年渊源,说起来母后和舅舅都该称你声老师才对,母后还是肯听你,这次也知道不能再说什,所以也没有反对。”他话说得轻描淡写,将眸中瞬息万变神色抹带过。
巩思呈显然和夜天湛之间并不需要过多客套,也不谦辞,只说道:“说句不敬话,娘娘性子十分要强,殿下今后若有事,还是婉转些好。”
夜天湛笑笑:“先生话会仔细揣摩。方才说起撤军之事,南宫竞此人虽是难得将才,却绝不可能为所用,亦不想留他。但他所率十万将士,皆上有父母,下有妻儿,旦葬身北疆,天朝十万家举丧,母痛其子,妻哭其夫,儿失其父,又岂止是十万人家破人亡,哀毁天伦?若此时釜底抽薪,岂非不仁?再者,南宫竞之所以兵困大荒谷,是为保中军无恙,若非他当机立断自毁退路,整个大军难免要中柯南绪诱敌之计。若弃之不顾,是为不义。”他话说得不紧不慢,语气却十分坚定:“巩先生,此事非不能为,乃是不可,夜天湛亦不屑用这样手段。”
巩思呈原以为之前话夜天湛都未往心里听去,谁知他此时说出来竟是已然深思熟虑过,“殿下,你还是不……”话说半,他忽而长叹:“殿下今天说出这番话,亦不知是喜是忧!”
夜天湛眸色中温雅微微也带着点儿深邃:“不愿这做还有个顾虑,便是夏步锋和史仲侯。他们这些神御军大将都同南宫竞样,是随凌王出生入死人,必不会眼看南宫竞坐困死局。此时若弃前锋军撤退,难保军心动荡。”
巩思呈道:“殿下明知他们都是凌王人,当初用他们,究竟又是为何?”
夜天湛淡淡笑道:“军求良将,若连这几个人都容不得,遑论天下?他们至少不误大局,好过用卫骞那种人。传军令吧,命史仲侯率轻甲战士过岭寻路,们争取两日内与南宫竞会合,再商讨对付柯南绪法子。”
巩思呈拱手退出。雪倒是停,风却未息,吹得人须发飘摇。阵霰冰夹在风中呼啸而过,深不知路山岭在重雪之下白得几近单调,看久竟生出烦躁感觉,他不能避免地缓缓叹口气,方才那句没能说完话不由又浮上心头,湛王,还是不够狠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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