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召叩个头,说道:“末将时疏忽,请殿下责罚。”
夜天湛缓声道:“你们跟随多年,该清楚规矩。”
四周侍卫及诸将心底皆是惊,立刻跪地,却无人敢开口求情,唯有巩思呈硬着头皮道:“殿下……”
“嗯?”夜天湛清淡声,巩思呈到嘴边话再说不出来。
“军法处置。”夜天湛淡淡说句,立刻有执行官上前,将吴召俩人押至空地,手起刀落,不过半息功夫,提两颗人头回身复命。
“今晚可有收到前方军报?”夜天湛淡淡问道。
王章身子猛地颤下,犹豫抬头,夜天湛静视前方根本就不曾望向他,他又转而看看巩思呈,却听那温和声音中带丝漠然:“如实道来。”
“回殿下,有……有……”王章俯身回道。
“为何不报本王?”夜天湛此时才看他眼。
“当时……收到军报……已……已报入中军帅营。”
来互有成见,嫌隙颇深,此时各为其主,话中都带十足火药味。
卿尘同南宫竞对视眼,心中横,他们即便校验过龙符也不难寻出其他理由阻挡,时间如何耽搁起,说不得就只有硬闯!
夏步锋可没有那般耐性,拔剑喝道:“谁再敢拦路啰嗦,先取他性命!”
“呛啷”数声响动,辕门前诸兵将先后拔剑出鞘,邵休兵等人也铁心不计后果,时间剑拔弩张。南宫竞眼中精光闪过,抬手刚要下令,只听有人喝道:“住手!”
橐橐靴声震地,全副武装侍卫迅速插入即将兵刃相见双方之间,另有两队侍卫雁翅状分立开来,其后源源不断士兵片刻便将所有人包围处,剑甲分明,肃然而立。
王章则被拖下去,将嘴封,施以杖责,八十军棍打完,怕也是性命难保。
四周将士片死寂。铁血军营,不是没见过斩首杖责,但见湛王淡噙微笑
“报知何人?”
“报知……报知……”王章此时不知是因紧张惊骇,还是不欲直言,竟结结巴巴时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“报知何人?”夜天湛再问遍,他身后吴召和另位副统领上前步,抚剑跪倒:“回殿下,当时是二人当值。”
夜天湛目光动,移至吴召身上。王章只觉得浑身那种压迫感松,几乎就要瘫软在地上。
夜天湛见吴召如此回话,淡笑着点点头:“你们报知本王吗?”
玄色披风闪,夜天湛已到近前,火光映在他湛然如水双眸中似柔和抹波光,却叫人丝毫探不见情绪,他眼光掠扫过身旁,巩思呈等纷纷下马:“殿下!”
夜天湛目光未在他们面前停留,却直接落在卿尘身上。
不知为何,卿尘见到他那刹那竟有股楚涩泪水直冲眼底。夜天湛见她动不动地看着自己,却又似穿透他望向未知遥远地方。她明澈眸波深处似喜似悲,似忧似急,甚至难以察觉地带丝哀求意味。那是他从未见过种眼神,蓦然便在心头掀起天裂地陷漩涡,几乎要将呼吸都抽空。
夜天湛垂在披风之内手下意识地握紧,落在众人眼中却还是潇洒神情,说道:“王章。”
随着他润雅平和声音,中军长史王章却扑跪在面前,声音竟微微有些颤抖:“下官……下官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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