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竞见状喝道:“是四殿下和十殿下!还有史将军!”
卿尘上前数步:“弓箭掩护!”
随着夜天凌和十等人越来越近雁凉城,待到定射程之内,南宫竞声令下,城头万箭齐发,劲矢如雨,突厥追兵纵多,亦被这密集箭势阻得滞。
此刻早有数条绳索急速坠下城外,夜天凌等趁此空隙弃马登城。但随后数十名战士却不约而同反身杀入敌阵,以血肉之躯拼死阻下追兵。
眼前如此良机,突厥其会
南宫竞摸不清她为何这样问,只如实答道:“朝自圣武十五年以来,四境边疆担子几乎都在殿下人肩上。如今内患当前,外敌压境,殿下若有万,何人能再担起疆国安危?此事天朝上下怕是人人都看得到,末将对这点也从不怀疑。”
卿尘依旧目视着遥远而墨黑天际:“那你认为,湛王比殿下如何?”
南宫竞愣:“末将不敢妄加评论。”
卿尘唇角无声轻抿:“但说无妨。”
南宫竞抬眼向她看过去,略作思忖,答道:“平心而论,湛王之才智手段并不输于殿下,甚至在朝中声望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
瞬,纵血溅三尺而心如止水,连天蔽日杀气,亦无非平常。
卿尘抬手扶上城墙,触手处青石硬冷,冰雨刺骨。她静静站在那里,注视着两军交战,激烈杀伐在这隅似乎退回平定,弥漫开清冷镇静。
南宫竞匆匆步上城头:“王妃,城中箭矢已全部备好。”
卿尘点头道:“旦他们率军回城,即刻倾全力以劲矢压制敌军,万勿有失。”
南宫竞躬身道:“末将遵命,王妃……”
“那众人都看得到事,他又岂会不知?”卿尘极轻地叹口气:“他纵有千番打算,却绝不是个糊涂误国之人,其实这点也早该想到。”她恍然记起在军营前,她用短剑对准自己胸口时夜天湛眼中撕痛,山崩地裂般席卷他春水般笑。那里面除突如其来惊急,还有因她置疑而激起怒气。只是那刻,无论有多解夜天湛,她也不敢孤注掷,她并不是无所畏惧,她只是个女人。
南宫竞突然想到现在情势有所不同,王妃亦在雁凉,湛王或者当真不会袖手旁观。但这话是不能说,在他唇边打个转,又落回肚中。
“湛王会发兵,突厥虽未必那容易让他增援,但也该到。”卿尘自远处收回目光,雨丝染黑秀发如缕,片晶莹。
便在此时,眼前突厥军中忽有队人马杀出,直奔雁凉,其后黑压压突厥骑兵衔尾急追。
马上有两人回身出箭,突厥军中顿时便有数人中箭,纷纷落马。
卿尘见他欲言又止,问道:“还有何事?”
南宫竞面带隐忧:“将士们多已疲惫不堪,旦城中箭矢用尽,们恐怕便支撑不多久。末将斗胆,请王妃劝两位殿下先行离开。”
卿尘眸色清透:“你跟殿下这多年,如何说出这样话?”她声音微带肃穆,令南宫竞时不能答话。她回头淡淡笑,“只要撑得过今晚,援军便也就到。”
南宫竞道:“援军是否能到,尚未可知,湛王那里怎敢说是不是按兵不动?”
卿尘望着面前无垠黑夜,黛眉微蹙:“殿下若在北疆有失,天朝将会是何等情况,你可想得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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