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名士兵撑着拐杖往前走步,他看看史仲侯,大声说道:“史将军,那天在百丈原,迟将军原本引们走得是山路,万万遇不到突厥军队,但你后来坚持南入分水岭,却与突厥大军迎头遇上。三千弟兄,唯有们七个人侥幸没有战死,亦连累王妃落到敌军手中,此事不知你怎解释?”
另外名士兵伤重些,若不是两名玄甲侍卫搀扶着,几乎不能站立,神情却极为愤慨:“史将军,你没想到还活着,更没想到当时虽然混乱,却看到是你下手吧?”他将身上衣衫撕,露出胸前层层包扎伤口:“身上这剑拜你所赐,险些便命丧当场!迟将军又与你有何怨仇,你竟对他暗下杀手?你以为别人都认不出你手法吗?将军剑法在军中威名赫赫,谁人不知?却不想杀竟是自己兄弟!”
那医正此时上前,虽不像俩人那般激动,却亦愤愤然:“下官奉命查验迟
语并非没有道理,南宫竞和唐初不像夏步锋那般鲁莽,说道:“殿下,玄甲军自建军始从未出过背叛之事,唯有迟戍也是遭人陷害,此事还请殿下慎重!”
万俟朔风将他们话听在耳中,并无争辩意思,只在旁冷笑看着,眼底深处隐隐泛起丝不耐与凶狠。
夜天凌没有立刻说话,薄暮下众人看不清他神色,唯见他唇角轻轻下弯,形成个峻冷弧度。他似是在考虑史仲侯话,稍后只听他缓缓道:“圣武十七年,西域诸国以于阗为首不服天朝统治,意欲自立,本王率军平乱,那时候你是镇守西宁统护偏将,本王可有记错?”他说着看向史仲侯。史仲侯突然听他提起多年前旧事,微微怔神,与他目光触,竟似不敢对视,垂首低声道:“回殿下,是。”
夜天凌点点头,再道:“西域平叛,你领兵横穿沙漠,逐敌千里,大破鄯善、高昌、精绝、小宛、且末五国联军,而后率百死士夜袭鄯善王城,不但取鄯善王性命,还生擒其大王子回营。剩余几国溃成散沙,无力再战,纷纷献表臣服,西陲平定,你居功至伟。”
西域战,史仲侯得夜天凌赏识从个边陲偏将连晋数级,之后在玄甲军中屡建奇功,名扬天下。这时想来心底不免百味驳杂,他默然片刻,低头道:“末将不敢居功。”
夜天凌纡徐语气中似带上丝沉重:“你很好,论勇论谋,都是难得之才。千军易得,将难求,本王将你调入玄甲军,算来也有十年。你跟本王征战十年,想必十分清楚,本王从不打无把握之仗,也绝不会让身边任何人蒙冤受屈。”
他肃静目光停在史仲侯身前,似利剑空悬,冷冷迫人。史仲侯虽不抬头,却仍感觉到那种压迫,如同瀚海漩涡中心,有种无法抗拒力量逐渐要将人拖入死地,纵然拼命挣扎,亦是无力。他抚在剑柄上手越攥越紧,终于抗不住,单膝跪:“殿下……”
夜天凌神情冷然:“本王必定让你心服口服。长征,带人来!”
卫长征应命,不过片刻,带上两名士兵,名医正。
那两名士兵来自神御军营,正是当日跟随卿尘与史仲侯那三千士兵中幸存者。俩人都有伤在身,夜天凌命他们免行军礼,说道:“你们将昨日对本王说话,再对史将军说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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