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有道剑光比他还快,眼前寒芒,bao起如飞虹贯日,“当”清鸣声后,史仲侯剑被击落在地。
飞沙漫漫,夜天凌玄袍飘扬,剑回腰间。
史仲侯脸上颜色落尽,惨然惊道:“殿下!”十年之间,他深知夜天凌手段,待敌人尚且无情,何况是出卖玄甲军之人,若连自尽也不能,便是生不如死。
夜天凌冷玉般眸中无情无绪:“你没那个胆量自己背叛本王,不说出何人指使,便想轻轻松松死之吗?”
史仲侯闻言,嘴唇微微颤抖,心里似是极度挣扎,突然他往前重重地叩首:“殿下!此人母亲当年对家有活命之恩,母亲性命现在亦在他手中,已然不忠不义,岂能再不孝连累老母?还请殿下容死!”说罢以头触地,额前顿见鲜血。
将军尸首,那致命剑是反手剑,剑势刀痕,不仔细看便真如刀伤般,实际上却是宽刃剑所致。”
玄甲军中史仲侯反手剑素有威名,回剑穿心,如过长刀,这是众所周知。除夜天凌与万俟朔风,南宫竞、唐初等都被几人话震惊,不能置信地看着史仲侯。而史仲侯单膝跪在夜天凌身前,漠然面向前方,嘴唇却分分变得煞白。
夜天凌垂眸看着他:“这笔,是神御军三千弟兄账。冥执!”
得他传唤,冥执会意,从旁出列:“属下那天与澈王殿下率五百弟兄潜入突厥军中救人,在找到王妃之前先行遇到史将军,他告诉们,说王妃被囚在统达营中。们深入敌营,却遭伏击,而实际上王妃早已被带走,史将军根本不可能知道她身在何处!们后来虽得殿下增援突围,但神机营五百兄弟,甚至澈王殿下,却没有个能活着回来!”他恨极盯着史仲侯,若不是因夜天凌在场,怕是立刻便要拔剑拼命。
夜天凌待他们都说完,淡淡道:“你还有什话说?”
唐初与史仲侯平素交好,深知他对母亲极为孝顺,但又恨他如此糊涂,“唉”声,顿足长叹,扭过头去,不忍再看。
夜天凌亦知道史仲侯是个孝子,他负手身后,静静看史仲侯片刻,问道:“那你是宁死也不肯说?”
史仲侯不说话,只接连叩首,七尺男儿死前无惧,此时却虎目含泪。
夜天凌道:“好,本王只问你句话,你如实作答。那人母亲
史仲侯脸色惨白,沉默短暂时间,将红缨头盔缓缓取下,放至身前,俯首道:“末将,无话可说。”
夜天凌深潭般眸中渐渐涌起噬人寒意:“十三年来,除当年可达纳城战损兵三千,玄甲军从未伤亡过百,此次折损过半,却因遭人出卖,而这个人,竟是你史仲侯。即便本王能饶你,你有何颜面面对战死数千弟兄,又有何颜面面对身后曾同生共死将士们?”
玄甲军将士们虽不喧哗,却人人眦目瞪视史仲侯,不少人拳头攥得“咯咯”作响,更有人手已握上腰间刀剑,恨不得立时便上前将史仲侯碎尸万段。
史仲侯面色却还算平静,他微微抬头,但仍垂目不敢看夜天凌眼睛,说道:“做下此等事情,便早知有天是这般下场,殿下多年来赏识提拔恩情,无以为报,眼前唯有死,以谢殿下!”
说话之间,他反手拔剑,便往颈中抹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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