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颏沙双目圆睁,瞪着夜天凌:“自然不服!”
“好,”夜天凌将手挥:“给他松绑,将兵器还给他。”
场外玄甲侍卫应命上前,拔剑挑,斩断木颏沙身后绳索,其后便有人将木颏沙弯刀取来。
木颏沙接过兵器,尚对夜天凌此举摸不着头脑。
夜天凌遥望天际漠漠云沙,片刻之后,转身再对侍卫吩咐:“取银枪来。”
“看看去。”夜天凌举步前行,突然又回头对冥执道:“过会儿让黄文尚来帐中见。”
偌大校场中央,木颏沙被反绑在根粗木柱上。
此人身形威猛,面目黝黑,身上战袍虽血污狼狈,却无损他浑身彪悍气势,此时因愤怒而须发皆张,更显得人如鬼神,,bao烈似火。
他双手双脚都被缚住,高声叫骂,以示怒意。四周将士因不通突厥语,即便知道他是在骂人,也不十分清楚。万俟朔风却脸色铁青,手不由自主地按上刀柄,已是忍无可忍,深眸之中杀意冷冷,眼见便要发作。
夜天凌听到木颏沙言语中尽在怒斥万俟朔风背叛突厥,难怪万俟朔风如此恼怒,他扭头道:“南宫竞他们想必已在帅帐等候,你先去吧。”
是殷家回护得周全罢,此事不足为道。”
冥执便知夜天凌已有打算,不再多言,只笑道:“如此王妃便少费神。”
“嗯,”夜天凌淡淡应声:“以后这种事情你直接回,不必惊动她。”
冥执俯身应下,暗地里不由微笑,突然又想起什事:“对,刚才遇到黄文尚,他说以后不用那多麝香和白檀香,王妃嘱咐药中不要再用。”
夜天凌停步回头,问道:“为何?”
玄甲侍卫会意,快步离去,不多时,取来杆雪缨银枪,恭敬奉上。夜天凌抬手接过来,触手温凉枪杆,光滑如玉,依稀映出熟悉笑,微锐锋芒,似穿透云雾光,豪情飞扬,意气逼人。
挺拔如松,劲
万俟朔风知道他番好意,强忍下心中那股怒火,抬手躬身,话也不说,拂袖而去。
夜天凌缓步走进校场,木颏沙本来正骂得起劲,忽然见有人迎面走来,衣袍似雪,神情如冰,那双看似清淡眼睛冷然将他锁定,竟让人有种被利箭穿心感觉,他猛地愣,到嘴边话就那样收住。
夜天凌在他面前站定,淡声道:“你就是木颏沙?
木颏沙虽从未与夜天凌如此打过照面,但看这份摄人气度亦能猜出他身份,见他会说突厥语,大声道:“就是木颏沙!你用阴险手段将擒来,不是英雄好汉!们突厥最看不起这种人!”
他原本料想夜天凌必然大怒,谁知夜天凌冰冷唇角反而掠起丝笑意,“不错,你说有道理,即便这样杀你,你也不会服气。”
冥执道:“也不是很清楚。”
“唔,”夜天凌剑眉微锁,目光遥遥看出去,若有所思。
俩人正说着话,万俟朔风大步过来,浑身杀气腾腾,见夜天凌便道:“活捉木颏沙!哼!不是你要活口,定取他性命!”
夜天凌转身自他身上扫过,淡淡笑道:“怎,吃亏吗?”
万俟朔风皱眉冷哼:“不愧为突厥第勇士,手底果然硬朗,若不是中毒烟,未必能将他生擒。现在死不低头,正在前面破口大骂,你看着办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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