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半晌,却是十二先开口:“没多久七哥就要回天都,要在此之前打压殷家,七哥回来,便没这个机会
平静,“这不怪你,自从澈儿真正领兵,便知道早晚会有这日,虽然总想拦着他,但还是放他去。他若是个女儿,怎也时时将他护在身边,但他不是,他是天朝皇子,马踏山河,逐敌护国,这是男儿志向。虽终究是留不住他,但却替他高兴,你们之中,澈儿是活得最潇洒最快乐孩子,因为他直在做着自己喜欢事。是他母亲,没有人比母亲更解孩子,只要他心里没有遗憾,便也放心。凌儿,你不必自责,若看不透,生之苦痛远比死亡更甚。”
夜天凌静静听着苏淑妃话,缄默沉思,而后淡声道:“母妃所言,孩儿受教。”
苏淑妃微微笑,却又叹口气:“但却不放心漓儿,澈儿向来跟你在起,纵有年少气盛时候,骨子里终究是稳当。但漓儿自小被宠无法无天,皇上也纵容他,着实叫人担心。如今在朝中,你要帮多看着他。”
夜天凌微紧紧眉梢。近来十二皇子频频奏本参劾,先前羁押在大牢邵休兵等人被连加重罪。刑部迫于这等压力,将其由原本判定夺爵流放直接改判斩监后,秋后处决。紧接着便有与苏家关系密切几位殿中侍御史,联名弹劾工部年前修缮宣圣宫北苑宫殿时贵买木材,以次充好,私吞造项,而当初负责此事正是殷监正长子殷明瑭。
这虽确有其事,但殷家这些事既敢做,自然做天衣无缝。殷明瑭有惊无险,只是被弄得灰头土脸极狼狈,恼羞成怒中亦指使*员上本行参,暗地里直指十二皇子在天都飞扬跋扈,行事张狂,有失体统。
这样几次下来,朝堂上风起云涌火星迸射,向处事中和苏家大有与殷家势不两立之意。天帝近来龙体欠安,已多日不曾早朝,见几道这样折子大为光火。夜天凌冷眼看十二闹厉害,即刻命褚元敬在御史台设法压下那些御史,又看似随意地与凤衍提起此事。凤衍会意,此后十二皇子奏本只要到中书省便留中不发,殷家这类本章当然也过不这关。
起初殷家尚不善罢甘休,倒是卫宗平看得明白,暗劝殷监正不要凭空树出苏家这样强敌。殷监正亦顾虑事情若真闹大如何对湛王交待,因此偃旗息鼓,悻悻作罢。
十二被连压几道本章,知道凤衍还没那大胆子作这种主张,直接找到凌王府。夜天凌深知他那性子和十不同,桀骜难驯,最是吃软不吃硬,索性来个避而不见,只是卿尘笑吟吟地迎出去。
卿尘将十二请到四学阁,命人备好酒陪他闲聊。廊前清风徐徐,幽静缦纱浅影中十二对着卿尘款款淡笑,再看看她娇弱身子,便是真有满腔火气也发不出来,时气闷,只低头自斟自饮。
想当年初到天都,卿尘与十二并骑同游,笑闹玩耍,最是畅快,极少见他如此神情落落样子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闷酒易醉,她怕十二喝多,便故意寻些当时趣事引他说话。十二倒也应景,她说,他便答,只是那酒仍旧杯杯地饮,不见停。谁知几句下来,难免便提到湛王府,十二斟酒手停,卿尘话语微微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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